认道,“有事送去兴园的话,交给谁好?”
李英歌摸了摸李承铭的小脑袋,笑道,“兴园的总管老麻叔。他是城阳大长公主手下的得力老护院,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以和他讨教武学。”
她会交待老麻叔此事,且有了这样一个盼头,李承铭办起事来也能分点心,不至于心思过重。
这算不算寓教于乐?
李英歌垂眼,见李承铭果然眼睛大亮,稍稍放下心来。
才出了前院拐上通往侧门的夹道,就见二门上转出两个眼熟的身影。
是李妙身边的春花,以及李娟身边的夏雨。
李英歌秀眉一挑,示意常青站定原地。
春花和夏雨显然不知道李英歌回府的事,齐齐一愣后忙上前行礼,张口解释道,“妙小姐和娟小姐刚做了点心出来,往府里各处都送了一份。知道铭少爷今天休沐,就让奴婢们送一份过去。”
手上的食盒是有数的,当下分也不是不分也不是,春花和夏雨不由踯躅。
李英歌暗暗摇头,摆手道,“我就不偏堂姐的好东西了。你们去吧。”
春花夏雨如蒙大赦,忙赔礼不跌,转身告退。
李英歌一面往外走,一面若有所思道,“清风院那头如何?”
清风院如今仍由几位女先生管教,李子昌和谢氏也不可能一关就是四年,李妙和李娟禁足长达小一年后,就得了李子昌的首肯,重获自由。
其后就是那一年进士科,李子昌不等放榜,就挑了个和康正行有些交情的新科进士,替李妙定下了亲事。
亲事既定,李妙似乎也在一心备嫁,清风院一如禁足时平静,李英歌也就没再关注过。
刚才见到春花倒是叫她吃了一惊。
她以为李妙早嫁出门去了,还当婚事是回族里办的,是以谢氏并没知会她。
常青倒是刚和谢妈妈打探过府里消息,闻言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清风院的事,哪里用得着特意知会您?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妙小姐那位未婚夫,两年多前家里祖父祖母相继去世,母亲操持完丧事累倒了,没多久竟也跟着去了。这一下,婚事就推到了年末。”
孝期以时长者计,三年孝期要守,耽搁的不单是婚期,还有仕途。
常青不由感叹道,“妙小姐那位未婚夫,也真是时运不济。”
“别胡说。”李英歌失笑,示意常青别乱编排无辜的人,转念一想道,“这门婚事耽搁了这么久,妙堂姐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