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把刚才发生的小小插曲放在心上,纷纷起身,三三两两簇拥着一并出了正厅。
城阳大长公主拉着陈瑾瑜走在前头,前后左右簇拥着不少人。
谢氏落后一步,见黄氏有长公主府的管事妈妈领着也跟了上去,就背着人戳了戳李英歌的额角,佯怒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都不知道淇河袁家还做着马场的生意,你又是哪里打听来的?”
她并不知道李英歌只是扯着萧寒潜这面虎皮当大旗,遂压低声音道,“也是乾王殿下告诉你的?你对着乾王殿下也太没大没小了,这些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说罢难免好奇道,“难道……殿下查马贼还真查到了马场,查到了袁家上头?”
谢氏几乎是转念间,就想到了因遭遇马贼劫杀而失踪的李松。
她暗自皱眉,心下不由有几分心惊,但想到淇河袁家在东北有钱无势,惊愕不过一瞬,倒没有往深处去想。
李英歌闻言眼神微闪,只含糊道,“忠叔来信时提到过一句,我就记着了。我看袁太太不像商户人家的做派,倒像正儿八经的官太太,一时好奇才问的。”
忠叔在淇河的事直接过谢妈妈的手,如今则直接报到李英歌这里来,她随口扯谎,倒不怕谢氏真去找忠叔或谢妈妈对证。
谢氏果然不甚在意,问明白了就交待道,“这是在长公主府,我们和袁太太一样都是客人,你可别再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乱开口了,知不知道?”
李英歌自然无有不应。
等入席后,菜过五味,湖中的戏台子就拉开了帷幕,由城阳大长公主开口点了第一折戏,余下诸位夫人也意思意思点了几折,春酒宴席也就渐入喧阗佳境,一时也无人再去注意黄氏如何。
城阳大长公主本就打算过了这一遭,不会再和袁家人有过深的来往,这会儿却也不会让客人受冷落,命长媳帮着二夫人、五夫人待客,又让空闲的次儿媳和三儿媳帮着招待黄氏。
黄氏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看着待她如常的长公主媳妇儿暗暗感激。
她毕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寻常妇人,刚才不过是事出突然,才失了心神。
如今定神细想,暗暗告诉自己不过是个孩子胡言乱语,总归对袁家和儿子没有直接的利害影响,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偶尔错眼,总能瞥见和人相谈甚欢的谢氏,以及和陈瑾瑜说笑亲密的李英歌,不禁觉得很没有意思。
再一想那个害她一阵尴尬的小女孩,不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