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指桑骂槐骂的是谁?”
汪公公搬出旧事,指责老太太刘氏手伸得太长。
谢氏这一骂一提点,谢妈妈顿时回过神来。
萧寒潜连澧县李氏的老祖宗刘氏都不给脸面,就更不会将姨娘所出的李锵和李铨看在眼里。
李子昌是庶子嫡子都爱的“慈父”,大姨娘和三姨娘是蠢,谢妈妈跟着瞎担心什么!
谢妈妈想通关节,哪里还有咋咋呼呼的不忿模样,老脸一红,低声道,“是老奴有些飘飘然了,夫人骂的是,老奴再不敢忘了本分!”
谢氏听她连老奴都自称上了,就收起佯怒面色,嗤笑道,“行了,少跟我面前讨巧。我是知道你的为人,才敲打你几句,换个阿猫阿狗来,我随她去作死也不会管。”
谢妈妈哪里不晓得谢氏做主子的好,立时笑呵呵的应是。
谢氏不忘机会教育,转头看李英歌,“就算宫中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厚赏过你,外头都捧着咱们李府,你也不能持宠而娇,自己飘飘然起来,迟早得从高处摔下来。和乾王殿下相处也是一个道理,万没有在殿下面前拿娇的道理。你原来是什么样儿,以后也是什么样儿,可不能被人捧两句就忘了为人行事的道理。”
谢氏逮着机会就教育人,李英歌半点不觉得厌烦,只软软靠在谢氏怀里,乖乖巧巧的应声。
谢妈妈此时再看李英歌就回过味儿来,敢情小主子都比她沉着自持,怪道昨晚只随口安抚了她几句,原是早看透了谢氏的想法。
谢妈妈不觉羞恼,反觉欣慰,就将李英歌的反应告诉谢氏,“英哥儿倒比我看的通透……”
谢氏喜笑颜开,一听外头报说乾王府的马车到了,就放心的大手一挥,“去喊了你弟弟,跟乾王殿下玩儿去罢!”
谢氏和李子昌稍后才会往天下第一楼赴宴,李英歌就自去外院和李承铭碰头。
她给常福、常缘以及东跨院的丫鬟婆子都放了假,只带谢妈妈和常青随身服侍。
李承铭这边带了清泉和流杉,李英歌到外院时,就见李锵和李铨也等在一旁,身边也各自带了两个小厮。
一行人往侧门而去。
等在乾王府车外的是汪曲和小福全儿,二人给李英歌等人见过礼,小福全儿就亲自撩起车帘,躬身道,“小王妃请上车。”
府里给李锵和李铨另派了车,李英歌就牵着李承铭,踩着脚蹬上了乾王府的车辕。
小福全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偏头见汪曲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