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丢开马鞭,扬声道,“小福全儿,继续。”
小福全儿缠好软鞭,默默掏出哑药,好似手中拿的是灵丹妙药,憨憨伸向常青。
常青心如死灰。
萧寒潜对她的不闻不问、对李英歌的亲昵,让她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纸。
她等不到王嬷嬷了,即便等到了,王嬷嬷也保不了她吧。
大势已去。
曾经受过的训练刻入骨血,她告诉自己不要丢了最后的体面。
所以当小福全儿捏住她的下颚灌下哑药时,她甚至扯出了一丝笑。
她只是听命行事,错不在她,她尽忠尽职,唯一愧对的,只有李英歌。
小福全儿似知道她所想,松开手的同时低声道,“你莫忘了谁才是我们的主子。王嬷嬷的意思,可不代表王爷的意思。”
常青笑意凝结,似被人抽去了脊梁骨,彻底瘫倒在地。
小福全儿暗暗摇头,操起放在春凳旁的军棍,施行杖责。
院中响起棍打皮肉的闷响。
一声一声,听得李英歌额角鼓跳,她偏过头,避开萧寒潜摩挲她嘴角的手。
萧寒潜捻着指腹,轻声开口,“小狐狸,当年我赐婚后就离开京城,走得匆忙顾不上你,就让王嬷嬷挑个丫鬟送到你身边,好暗中保护你,这丫鬟就是常青。她事无巨细报给王嬷嬷,再经由汪曲送信给我,你的事,我都知道。
常青犯蠢,听了王嬷嬷的话对你下杀手,这事是我御下不严,等我罚完了该罚的,我也任你出气如何?”
护着未婚妻,就是护着自己的脸面。
萧寒潜会想安插人,李英歌并非不能理解。
此刻却忍不住转回头,盯着萧寒潜问,“您知道我曾经痴傻?您知道我娘曾计划让我死遁毁婚?”
“你我赐婚后已经由内务府过了六礼,律法上已是夫妻名义。”萧寒潜见她肯开口,语气越发柔和,“你是好是坏,都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会另作他想?至于你娘,也算有勇有谋,我不会因未发生的事而怪罪她。”
怪罪你妹!
李英歌暗暗深呼吸,一时思绪纷乱。
萧寒潜伸手轻拍她的背,又探手去拿她身侧的包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给我做的衣裳都带来了?小狐狸真乖。嗯?这件披风是新给我做的?”
全然拿李英歌当孩子哄。
李英歌不理他,看向院中的目光突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