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他们能不急吗?
他们这是拿儿臣和您打擂台呢,即能打压儿臣的风头又能算计您的心思。
您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这次东北大营立下战功,不过是为您的雄心壮志开了个头,您想动关外蛮族,迟早要用人,就启用老大他们罢。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也还儿臣一个清静,他们没触到儿臣的底线,儿臣就是以德报怨又如何?
皇室多少算计,您比儿臣清楚。”
他说着大不敬的话,启阳帝心中却是大为熨贴。
他对萧寒潜这个嫡幼子是又爱又恨,爱他最俏似自己,恨他张扬跋扈。
但这一番话尽显不同儿时的城府和沉稳,令他对萧寒潜即满意又自豪。
启阳帝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嘴里却道,“果然是长进了!怎么?朕要是压下此事,保老五名声、顺了老大和小二的算计,还得多谢你成全朕的心意、维护了皇室体面不成?”
萧寒潜戏谑道,“谢就不必了,利息还是要收的。儿臣不管您对外如何处置此事,您留几个东北大营的位置给儿臣就行。千户以上罢,职位太低的话,可对不起这回陪我走了趟鬼门关的手下。”
这是明目张胆的要安插人进边关。
启阳帝气笑了,指着萧寒潜骂,“你还做起朕的主儿了?逆子!”
萧寒潜直接无视,脑海中闪过李英歌所谓的卦象。
就直言道,“您既然想留下战俘头领以图后用,就两好并一好,把刺客的脏水往东北边关泼就是了。不拘是马贼还是山贼,正好动一动东北边关的人事,给那些将门望族紧紧筋骨。
儿臣是受害者,安插人进去岂非顺理成章?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儿臣的人还不就是您的人?”
启阳帝心头大动。
他一听萧寒潜出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借题发挥。
以淇河李氏为首的几大望族,在东北边关盘踞百年根深蒂固——将在外,他早就盘算着整顿这些豪门势力。
萧寒潜一语中的,令启阳帝又惊又喜。
他深看萧寒潜一眼,撇嘴道,“还轮不到你这个逆子教朕如何做事!”
这是认可萧寒潜的话了。
萧寒潜也撇嘴,“儿臣这是孝顺您,才跟您斗嘴逗乐呢。”
启阳帝瞠目,抓起镇纸就砸,“朕受不起你这孝顺!滚!”
镇纸擦过萧寒潜的额角,砸在金砖地上应声碎裂。
萧寒潜抹去额角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