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
衬着李英歌气鼓鼓的神色,越发像只被撩起脾气的小狐狸。
萧寒潜嘴角的笑意爬上眉角眼梢,朗声大笑起来,“小狐狸快别瞪了,小心眼睛脱窗。你奶娘手艺不错,该赏。”
赏个鬼!
李英歌一把扯下暖帽。
萧寒潜这次没阻止她,扳着她的肩膀就往怀里带,收敛笑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该安排的都交待下去了,在离开之前,可以专心逗他的小未婚妻了。
李英歌闻言,推拒的动作不由一顿。
但她又不是真的宠物,萧寒潜这样又抱又楼的,算个什么事儿!
她就主动转身坐好,微低着头道,“伤口在后脑勺那儿,您别弄乱我的头发。”
谢妈妈手巧,给她松松的编了两根辫子,贴着膏药的伤口完美的藏在头发下,即不怕压着又美观。
萧寒潜触到她软软的头发,动作有他不自知的轻柔,语气也极轻,“还疼不疼?这种要命的伤,你那个丫鬟至少也要问个失职的罪,我看你待她没有半点不喜,也不见你娘罚她。”
似乎在萧寒潜眼中,李府下人都不值得他费心记名字。
但之前问起她的伤时,他没有深问,这会儿怎么又追究起常青来了?
李英歌不是真的无知孩童,自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疼惜,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偏头道,“不疼了。至于常青,如今您在这里,我身边的人不好闹出大动静,省得节外生枝,坏了您的事就不好了。
我是想着亲自罚她的,不打算告诉我娘。
您之前说过会帮我的忙,如果有一天我要请您帮忙处置常青,您愿意插手吗?”
如果只是处置内宅丫鬟,又何必请他这个外人出手?
还不打算让谢氏知道。
他的小未婚妻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又猜测出了多少事?
真是有趣。
他从没和这么小的女孩子接触过,但他觉得他的小未婚妻非但不傻,还比同龄人要聪明。
萧寒潜想着就深看了李英歌一眼,捏着她的辫子不让她挣脱,轻轻拽着辫尾把玩着,“我答应过的事当然作数。小狐狸,你的头发怎么这么软?你奶娘做暖帽有一手,没想到梳头也有一手,这样软的头发也能打理得整齐好看。”
怎么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
李英歌看了眼萧寒潜束起的墨发,很想伸手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