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二房的独子独女,走各房的小排行,称“英大小姐”、“松大少爷”。
所谓恩情,指的是李英歌前世的祖母,曾为谢氏出过头的事。
谢氏骂归骂,却有分寸,“我又没疯,怎会强出头。但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二太太生前好歹还是宗妇,哪有停灵七天就下葬的道理?内大房不要脸,我却不能站干岸。你告诉忠叔,让他找人编个身份,请道士和尚给内二房做足九九八十一天的水陆道场。”
忠叔是谢氏安插在淇河,为女儿打理产业的总管。
为人精明能干,到淇河短短几年,就积攒了人脉,手段斐然。
谢妈妈对此十分赞同。
到底英大小姐和自家小姐同名,算起来两人竟是同一天出事的,一个葬身火海,一个摔下假山。
谢妈妈心头莫名急跳,连连点头,“您说的是,不拘花多少钱,总要好好超度二太太和英大小姐。”
谢氏也忌讳和女儿同名的族侄女惨死,不愿多说,心思微转道,“袁家可有消息?”
谢妈妈苦笑,“什么都瞒不过您。信上说,袁家袁骁泱那一房,已经举家离开淇河往京城来。看架势,是打算在京城定居,方便袁骁泱科举。”
谢氏嗤笑,“袁骁泱又不是第一次考春闱,几次落榜也不见他早早进京备考。后年春闱,他现在进京,以前怎么不见袁家如此慎重紧张。前妻前脚死,袁骁泱一房后脚就离开淇河。这要是单纯的巧合,我谢姓就倒着写!”
袁骁泱就是李英歌前世的前夫。
内二房正是从袁家以无所出休弃李英歌后,才导致父亡子离,渐渐显出颓势。
现在内二房彻底垮了,谢氏对袁家半点好感也无。
谢氏对看不上眼的人,向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进行揣测。
谢妈妈听着这番阴谋论,冷汗直冒。
谢氏果断道,“以果推因,只怕袁家也不干净。你再知会忠叔一声,但凡和淇河李氏、袁家有关的生意,全部抽手收掉。这帮脏东西的钱,咱不赚,过过手都嫌恶心。”
袁家是淇河有名的豪富商户,和淇河李氏等当地望族,都有剪不断的关联。
谢妈妈正色应下。
李英歌旁听至此,发白的小脸浮上病态的红晕。
她不得不承认,谢氏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