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特罗作为卡奈姆西部重要的工业城市,特别是酒店所在的区域,入夜后也颇有人灯红酒绿之感。
沿街稍显昏暗的路灯,但在黑夜的衬托之下,仿佛璀璨的珠链遗落人间,也映照出酒店外的街巷里,隐隐绰绰的窈窕身影在晃动。
虽说约鲁巴女性的黢黑肤色以及劣质香水无法彻底遮掩的体味,成为华人从心理上难以跨越的一种障碍,但年深日久、难以排遣的寂寞以及这迷魅的夜色,则像汹涌而至的山洪,将那看似坚固的障碍摧垮掉,从而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难以抑制的诱惑力在眼前飘荡,挥之不去。
坐在车里,董成鹏有意无意的打量车窗外、站在街边这些异域异色的庸脂俗粉们,内心有抑制不住的躁动,但他内心的烦恼更多。
短短半天多时间的接触,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梁远也好,郭建也好,在韩少荣面前说话以及神色,对他都有非常明显的防御性。
在韩少荣亲临非洲之前,他没有这种感觉,或者说梁远、郭建表现不是很明显。
他们这时候坐车是赶往卡特罗钢铁厂中方运营团队的生活区,韩少荣与余晋杰要去慰问派遗非洲坚持工作近三年的员工们,他自然要陪同。
董成鹏不直接负责西海钢铁及卡特罗钢铁厂的工作,平时跟运营团队的接触有限,但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
最后留下来的派遣员工,或多或少都获得西海钢铁的股份。
这些股份所对应的市值,相比较韩少荣、余晋杰的身家,可谓是沧海一粟,但三五百万乃至上千万港元的市值,也是普通人所羡慕、值得花费数年、十数年青春或拼搏去努力追求的财富。
即便派遣员工跟新钢联脱离关系后,都划入根脚更浅的西海钢铁,归国之日也遥遥无期,但绝大部分人都还感到满意——不满意的人要么已经回国,要么跟随张朝阳跑去贝宁建设科托努钢铁厂去了。
这次余晋杰、韩少荣跑过来慰问派遣员工,也不是空手而来,带来电脑、游戏机、点唱机、麻将桌等一批生活娱乐设施,会面自然是热烈友好、也赢得好几阵热烈的掌声。
然后就又赶回酒店——董成鹏觉得余晋杰、韩少荣的慰问有点蜻蜓点水,没有深入进去,几乎是送过东西,讲几句话就走,但他也没有立场建议他们做更多。
中午时布哈里总统办公室的官员以及卫队负责人提前赶到酒店,对奥约州警察司令部的工作并不满意、放心,下午接管了酒店的安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