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修好了,费渡按下十二层,和晨晨一起进了电梯。
晨晨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刚才怎么了?”
费渡一顿,却没有安慰女孩:“看见了一个很可疑的人——以后记住,和大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要自己多留心。”
“我知道,我开学就上毕业班了,又不是一年级的小孩儿,”晨晨模仿着成年人的语气,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要和陌生人保持距离,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陌生人求助,礼貌地让他们找警察……”
“不陌生的人更要当心,”费渡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不要单独上大人的车,也不要和某个大人单独待在没有其他人的地方——比如现在,你和我待在一起就很不安全,如果我是坏人呢?”
晨晨捂住自己的脑门,瞪大眼睛看着自称坏人的男人:“啊?”
“包括你们学校的老师,也包括看起来行动不太方便的老爷爷和老奶奶,记住了吗?”
晨晨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时,电梯抵达十二楼,铁门应声而开,她小声问:“为什么呀?哥哥,我有点害怕。”
“知道害怕是好事,因为美好的东西就像瓷器一样,”费渡伸手挡住电梯门,示意女孩先出去,“对它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在房间里乱跑的猫。”
“那是什么?”
费渡注视着女孩的眼睛,轻轻地说:“是瓷器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易碎。”
骆闻舟正在电表箱前,叼着根烟,靠在墙上等着他们。
“你俩买个保险丝要买半年?”骆闻舟把手电和一字改锥拎出来放在一边,“再不回来,冰箱里冻的鱼都要越狱潜逃了。”
晨晨寻求安全感似的,迈开小短腿,飞快地跑进了屋子。
费渡从骆闻舟手里接过改锥,十分熟练地拆开电表箱,把烧断的保险取了下来,然后用老式的保险丝在线路两头转了几圈,轻轻一拧,也没要钳子,直接用一字改锥的锥头一划,就把那一小截保险截断下来,他伸手拉了两下,确保装结实了,回手重新推上电闸。
身后的屋里传来“哔——”一声,冰箱和空调同时满血复活,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分钟,旁边骆闻舟叼在嘴里的烟还没来得及点。
骆闻舟看着他,突然惊觉,费渡已经完全脱离了少年的范畴,是个男人了。
他看费渡,眼光是时常分裂的——针锋相对的时候,骆闻舟觉得费渡是个危险的祸害,性情混蛋,目无法纪,随时有可能爆炸,而且一张嘴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