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边背了几条人命。”
对上薛淼淼疑惑的眼神,罗瑜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爱美食,就自己开了一个酒楼,请了两个手艺还不错的厨子掌勺,生意还挺火的,但薛姑娘你也知道,这做酒楼生意的嘛,总是人外有人的,虽然他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逼走了一部分竞争者,但也有性子刚烈的。
那个年轻酒楼老板就属于这类人,他手艺又好,抢走了这陈老板不少的生意,平时又小心谨慎,戳破了陈老板好几次找茬,可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的陈老板哪里会懂得收敛啊?就找了几个乞丐装作食客去那老板的酒楼里吃饭,然后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假装中毒。
可那几个打手大概也没想到,雇用他们的人要的会是他们的命,吞服毒药之后,个人体质不同,死亡的速度就不同,其中一个硬撑着说了这陈老板派他们来还那老板的话才咽气,这年轻老板自然不会隐忍,就告到了府衙。
他哪里会知道,这一告就把自己的小命给告没了,还落了个栽赃陷害草芥人命的污名。
他的妻子也是一个刚烈的人,收到盖着白布的夫君,又听到知府的判断书,就当着所有围观的邻居面撞了树,以证清白。
一下子死了六七个人,又有不少的证人,哪怕被陈老板父亲强行镇压下来,也不意味着就能息事宁人,毕竟,那年轻的酒楼老板还有一个老娘和一个稚童,两人虽然被严密的监视着,没有办法去上告,但也不排除不会有其他人为他们鸣不平。
所以,那陈老板的父亲做了两手准备,一边严防死守着那城里的百姓,一边悄悄的将儿子送出来,这万一东窗事发了,还能让他儿子事先得个信,坐船逃去北洋跑掉,给他陈家留个根。”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罗瑜有些口渴,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之后,方才抬眸看向薛淼淼,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想他现在这么安分没对你动手,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但等他缓过劲来,你肯定是第一个倒霉的,而下一个可能就是这南阳县城里的酒楼酒馆了。”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其实跟薛淼淼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原来如此。”
听完罗瑜的话,薛淼淼微垂了眼眸,眼神里闪烁着凝重,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有些惊讶的同时又有些了然,若不是这么大的事,那知府兜不住了,这陈楠定然不会同意离开的。
如果……如果她能制造个机会让沐清风将他抓捕,然后顺藤摸瓜的除掉他父辈这群毒瘤,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