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明白的?
“父皇,”夏见泽浑身发冷,喉头梗结,面色大变瞪着皇帝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想过,真相,竟是如此!
难怪父皇说,他最疼爱的孩子始终只有他一个,他没有在意,更没有往深了去想,谁知——
“你现在明白了!”皇帝满意的瞧了他两眼:“朕这都是为了你。所以,你不要往心里去,阿媛她救你、助你,这本就是应当的!朕已经受够了外戚干政的苦,朕这辈子想必是没什么希望了,但不希望你重蹈朕的覆辙。今儿既说到了这事,另一事朕索性也同你说了吧!甄家那丫头朕看中她不但因为她聪慧,也不仅仅因为你喜欢她,最根本的原因是甄家根基尚浅,对你不会造成什么威胁,甄格非也是个忠心可靠之人。等将来你继位了,只要将甄格远调进京挂一个闲职,甄家只管安享富贵,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掣肘。可是,你不肯纳侧妃,满心里只有那丫头一个,朕心里颇为不安呐!”
夏见泽脑子里轰轰的炸响成一片空白,心中的震撼比之当初父皇突然向他示好更甚!
夏见泽僵硬的抬头仰望,眼神充满迷茫和空洞,耳畔不断回响爆炸着刚才听到的信息。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从前更加让他感到陌生!
这是他的父皇吗?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用心良苦一切都为了他的父皇?他心下冰凉,宁愿不相信这是真的。
“好了,你下去吧。”皇帝也知道要他一下子接受事实会有点儿困难。可是他心里也难免有点失望,沉默一会叹道:“泽儿,生在帝王之家,该杀伐决断的时候不能心软,这些年受的苦你还没体会到吗?要想生存下来,只有将一切真真切切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些许的放弃和牺牲,是值得的。”
“父皇,”夏见泽浑身无力,心里空洞洞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他艰难的吞了吞唾液,涩然道:“父皇,儿臣求父皇,放了皇妹去吧!儿臣不需要皇妹牺牲一切来成全,如果真是这样,儿臣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儿臣求父皇!”
夏见泽心中一阵骤痛与胆寒,打他记事起就羡慕父皇疼宠皇妹,羡慕她无所不为、率性肆意——何止是他,这宫里从皇后到太子、到下边的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们,哪一个不羡慕她?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是用来保护他的假象,不知她心里会有多伤心难过!这种残忍,已不能单纯的用“痛苦”、“失望”来描述。
皇帝眸中矍然闪亮,面色又沉了下来。冷冷瞪了他半响,终于冷光一收,淡淡道:“既然你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