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出城。官府只能劝解,生怕激出民变如何敢硬来?能做的只是将死尸远远的运出城火化或者深埋处理。
本地居民不干,失望恐慌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私下里纠集在一起,抡着棍棒强行赶人,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无数。又有许多小人无赖趁机生事,入室偷窃、拦路抢劫甚至打砸店铺诸如此类事件时有发生。
仅仅四天,城内越发混乱!
沈总督不得已,只得强行将难民赶出城外安置,但面对汹涌的人潮效果甚微,后来还是手下幕僚出的注意,将几乎所有的粥棚都挪到了城郊,这才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灾民的流动。可是,依旧每日不断的有人染了瘟疫死亡。
荣昌公主和甄钰在栖霞山上也闻知了此消息,日日派人进城打探,荣昌公主又亲自写了信派人进呈父皇,一边命江南官府速速召集大夫派发药物治疗瘟疫。
沈总督只急得要上吊,瘟疫如何能治得了?治得了那就不是瘟疫了!
荣昌公主愁得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神思惘然,坐立不安。
红蓼、兰芷劝了两回被公主厉声喝骂不敢再劝,便悄悄去求了甄钰。
甄钰见荣昌公主这样心中同样很不是滋味,玉华堂已经关门歇业,掌柜伙计们都分派出去搭粥棚施粥去了,面对这样一场巨大的天灾,她们能做的仅此而已。
“公主不必忧心,皇上爱民如子,朝廷一定会尽快派人下来解决此事的!”
荣昌公主紧紧握住她的手,摇头含泪道:“这可怎么办!偏偏是我在这儿修行消灾,却偏偏引来了如此灾祸!若是父皇母后往这上头想上几句,我死无葬身之地,这一辈子恐怕都休想离开此地了!”
甄钰一愣,顿觉身上冰凉透彻,变色道:“不会的!这是天灾,与公主何干?公主怎么会这么想呢!”
荣昌公主苦笑,说道:“这有什么不行?就算父皇母后没这么想,地方官到时候为了推卸责任,什么样的话说不出来,倘若再有人推波助澜,父皇和母后是不会保我的!”
甄钰勉强一笑安慰道:“若真有这样不讲理的人非要这么说,不也有我陪着公主吗!大不了,咱们俩修行一辈子也没什么打紧!”
荣昌公主当她是安慰自己,心中稍稍一慰,感激笑了一笑,却又摇了摇头道:“你和我不一样。父皇母后为了名声可以牺牲自己的女儿,却不会牺牲大臣的女儿!呵呵,不然倒显得刻薄了!何况,你本是陪我前来,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呢!”
“公主……”甄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