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给定郡王府挑的人?你究竟有没有过问?这才多久,便闹出了这多么的事,竟还惹得御史弹劾!”
皇后忙敛神低眉认错,忙道:“这一次,臣妾定当看紧着,再不许出现类似此事。”
皇帝哼了一声,又瞪向慧妃有些不耐道:“定郡王自小由你抚养,不想竟是这般不成器,连几个下人奴才也拿捏不住!由着他们胡作非为,传了出去简直叫人笑话!”
慧妃心里委屈,却不敢在皇帝跟前分辨,只得垂首道:“臣妾知错,今后臣妾会记得时时提点二——定郡王,不负皇上厚托!”
“你们记得最好!这点子微末小事还要朕来过问!”皇帝有些烦躁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片刻摆摆手:“好了,都下去吧!”
皇后和慧妃相视,屈膝告退,夏见泽也躬身退了下去。只有福清公主留下陪皇帝解闷。
夏见泽一边走一边寻思,这一回终是找着了理由收拾那些刁奴了,平日里他早就命得用的那几个心腹不动声色监视着一切,这时候来个迅雷不及掩耳,起码能够拔掉一大半别人安插在府中的钉子。
丁睿那边,年前也从太子那里得到了计侯爷派遣心腹去宜州所行之事的底细。
果然如甄钰所料,太子得知所禀后,不以为然并不当一回事,反而还跟丁睿取笑了一回,说忠勇侯如今看来真的是废了,大事不做,仍一根筋的纠结着十几年前的、如今早已作古的老相好的往事。那么多的要紧事不做,好端端的竟派人去查那场大火。
对于那场大火中死去的八条人命,太子并没有过多关注,只是随口论了两句“那几人倒霉”,便将此事丢开。
丁睿将那一切告知甄钰,甄钰先是静静的听着,继而面上露出越来越深的不安,倒引得丁睿关切相问。
“怎么了?莫非有什么不对?”那时甄钰尚在襁褓中,尚未记事。
甄钰的声音有些发涩,抬头问道:“这么说,那投宿的****母子连带主仆几个的真实身份,计侯爷的人并未查到?”
说起这事丁睿也十分无法,苦笑道:“说起来也巧的很!这桩无头公案出来之后,恰好宜州知州任期到满,此案尚未了结他便已离任;那下一届的知州声称此案并非在他任中发生,亦不应由他负责;再加上当时又没有苦主上衙门告状,此事当时热闹过一阵子最后也就不了了之,那几具尸体便由官府指定了仵作埋到了乱坟岗上。若不是如今计侯爷问起,这件事早就被人遗忘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