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甄钰垂首道:“回太子妃话,正如太子妃所言,君是君,臣是臣,公主是金枝玉叶,是这皇宫的主人之一,公主在自己家里有此行为算不得胡闹,可是臣女此举,却是僭越了!这是臣女的错,请太子妃娘娘依宫规例律责罚。”
太子妃被甄钰这一番话堵得胸口萦绕气息一阵一阵的翻腾着,眼前也一阵一阵发晕,气得脸色发白呼吸不畅,好一会才顺过气来,指着甄钰颤声道:“你……好一张利嘴!只是嘴利有什么用!你既知道自己今儿个犯了错,纵然你是甄尚书和西昌县主的嫡女,本宫也断断不能徇私放过了你!”
“是,臣女心悦诚服,”甄钰柔顺的说道:“太子妃娘娘熟知宫规,臣女请太子妃娘娘教导,好教臣女得知,下次再不敢犯。”
太子妃冷笑一声,瞟了一眼教习姑姑,傲然顺口道:“告诉她,她错在哪儿!本宫要叫她心服口服!”
皇后没少在太子妃面前夸奖甄钰,且一边说她这也不是那也不足一边对比着甄钰称赞,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太子妃本身就是这般的脾气?加上近日为了东宫放人之事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好甄钰撞了上来,她有意在秀女们面前如此,也有杀鸡给猴看,给秀女们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教习姑姑目瞪口呆,嘴唇动了又动,欲言又欲言,为难的望向太子妃。
“怎么了?”太子妃描摹得细长而黑浓的柳眉高高挑起,绷着俏脸沉声喝道:“你是办老了事的,难不成这点子记性也没有!”
教习姑姑不敢拂太子妃的逆鳞,躬着身,垂着头,缩着肩,双手交叠在身前,咬咬牙,终是用那细若蚊虫的声音说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甄姑娘此举——没、没有相应的宫规可当责罚……”
太子妃脚下一个趋趔气得脑袋发晕,终于明白自己是上了甄钰的当了!她绷着一张俏脸瞪着教习姑姑,本想开口再问一遍确认终又忍住了——教习姑姑还没这么大胆子敢跟她对着干!再问也是白出丑罢了。
太子妃的目光闪烁不定落在甄钰身上,似要将她刺出个窟窿来,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她突然觉得,但凡沾染上甄钰的事,她就没有顺心过!这么一想,心头的厌恶羞怒更是加倍的翻腾,目光也蓦地寒了下去。
“你既然承认自个胡闹,那便是胡闹了,本宫若不责罚,岂不辜负了你一片诚心!你说,是不是?”太子妃突然冷笑,定定的盯着甄钰。
甄钰心里暗叹,太子妃好歹是太子妃,如今在秀女们面前若是下不来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