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闹得全府皆知,计侯爷本就怜悯计子清无亲母照顾内疚,见了她的惨样不由大怒,当即喝命拿家法来,要打计子茜的板子,计夫人暗暗叫苦,不等计侯爷动手,自己将女儿揍了一顿,计侯爷的家法刚刚在院子里摆上,婆子们报:夫人已经打了二姑娘板子,如今已下不得床!
计侯爷只得罢了,将动手的丫鬟婆子打了板子连同一家子直接发配到偏远庄子上,到底将计子茜狠骂一顿,好生抚慰计子清。计子清只是哭,委委屈屈的哭,哭得声泪俱下、肝肠寸断,却是不肯说妹妹半个字的不是,计侯爷愈发怜悯心疼她,计夫人一旁见了则气得肝疼。
自这之后,忠勇侯府内宅众人见了计子清都绕着走,再无人敢招惹她,这是后话。
再说计子茜被自己的母亲下狠手打得****淤青,火烧火燎的疼,趴在床上只是哭,哭得一头是泪一头是汗不许人靠近。看到计夫人掀起帘子进来,更是将头埋在枕头中,越发的委屈。
计夫人冷冰冰的瞅了埋头痛哭的女儿,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坐在女儿床前,只是那么一眨不眨冷冰冰的瞅着她,一言不发。
计子茜很快感觉到卧室中异样的寂静,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倾倒而来,她浑身一个激灵,不觉毛骨悚然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抬起头来,对上母亲不怒自威、静如古水的眸光,一时竟忘了哭声,蜡白的小脸上挂着满满的泪水,直愣愣的望着母亲。
“还想哭吗?若是没哭够你请继续。”计夫人缓缓开口,双手松松交叠放在膝盖衣襟上,身子端坐得笔直秀挺,语气淡淡,面容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计子茜的心骤然凉了半截,吸了吸鼻子,满脸的泪痕汗渍在枕头上蹭了蹭,胡乱掠了掠湿漉漉黏在脸颊上的几缕发丝,哽咽道:“娘,我还是你的女儿吗?你下那样的狠手,我还是你的女儿吗!”
计子茜又痛又难过,忍不住又洒了几滴泪。
计夫人岂能不心疼,越是心疼,脸上越是绷得一丝表情也无,冷声道:“你若不是我女儿,你爹要拖你到院子中当着众人的面打板子我理你做什么?你想让下人们都看到你出丑?”
计子茜脸色顿时一白,惊惧道:“我不要!”顿了顿,又委屈道:“可是,可是娘你为什么下这样狠的手,我的腿都要断了!”
计夫人素来个性刚强,自小便是个杀伐决断的,听了女儿这话非但不心疼反而有几分不耐和怒意:“这就叫狠了?你是没见过那狠的!若非如此,你爹见了岂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