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露出怪异之极的神色。甄克善想了想,自己觉得想到了原因何在,便向梁玉中说道:“也许是……”他觉得,计世宜应该是因为那天撞倒甄钰的事情向她道歉。
“甄姑娘,我没想到姑娘会来送我。”计世宜轻轻开口。
甄钰斜睨了他一眼,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似笑非笑道:“怎么?计二爷嫌我不配?”
“岂敢!”计世宜低头望望自己,自嘲道:“现在别人不嫌我就了不得了,我还敢嫌别人?”
“玉如意不是你打碎的,对不对?”甄钰轻轻开口,一脸的平静,黑如琉璃似的眼眸凝着他,有清清浅浅的柔光流转。
计世宜沉默,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你为什么要认?”甄钰低问。
“甄姑娘,玉如意是我打碎的,我自该认罪。这话姑娘不要再跟旁人提起,否则,会影响姑娘清誉。”计世宜说道。
如果甄钰将这话嚷嚷了出来,别人势必追问她为何说得这么笃定?她若说那段时间她单独跟他在一起,岂能没有流言蜚语?
“我后来才知道,清虚观那日是你一剑刺中疯牛心脏,救了我们母女——你不用说是巧合,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不是巧合能解释的。在金玉湖畔高台上,你又一次救了我!我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来你的速度和力道不是寻常人能够达到的!我很不解,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在剪子胡同那儿却任由我跌倒不肯伸手,”
甄钰突然抬起眼,直直的盯着他:“计世宜,你是故意的。我如果没猜错,那天有人在暗中跟踪你,不,应该说是那段时间以来都有人暗中跟踪你,也许还有过试探,试探你会不会武功。你一直隐藏得很好,但是那天清虚观的事你的表现让人动了疑,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你一直很谨慎小心,直到上个月在金玉湖,你又一次救了我****了自己,所以,前些天晚上打碎玉如意之事,应该是旁人嫁祸,而对你来说,似乎正中下怀,你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上京、离开侯爷府而不会让人动疑!”
“甄钰!”计世宜脸色如罩寒霜,冷冷道:“不要自作聪明!”
甄钰没理会他的打断,颇有些玩味瞥了他一眼,轻轻嗤笑道:“计侯爷且不说当得起当不起‘忠勇’二字,不过我想,虎毒不食子,就算你是个表现平平的庶子,他也不至于害你吧?能在老夫人寿宴动手脚的,外人未必有这个能耐和机会,计世宜,你的嫡母计夫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计世宜的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