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欣在第十轮拍卖的时候,将一个大明正德青花波斯文玉壶瓶拍了下来。
看着屏幕上的天文数字,步妍溪一遍一遍地数着后面的零,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然后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母亲大人。
他们家……有这么多钱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步妍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土鳖,却也不敢直接问,生怕引来有心者的侧目。
整个拍卖进程很顺利,最后一轮激烈的竞价结束后,吴慧欣嘱咐她等在大厅不要乱跑,便随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谢谢,除了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从偏厅尽头的盥洗室里出来,步妍溪忽然听到紧急出口隐约传来的交谈声。
她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地朝半掩的门看去。
这个声音,怎么好像……
“只是小事罢了。倒是你,前段时间都没消息,害得我们很担心。”
她蹑手蹑脚地接近,王承熙与倚时寒的声音也逐渐清楚了起来。
“你也听到外面那些传闻了吧……现在那么多人针对我,焕楚他们更是对我怀恨在心,我除了低调,就只能低调。”
“那些传闻肯定是有心人分裂倚家的手段,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你不要放在心上。”
“唉,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到头来还要你来安慰我。”
“不过,倚家最近怎么样?真的很乱吗?”
“很乱。董事会已经连续召开半个多月了,至今没有结果。”她听到倚时寒苦笑了一声,“听说近半的股东觉得小恒没能力继承倚氏,焕楚就更不用说了……说到底,他们都想趁此机会把倚氏握在自己手里。”
“姨怎么样?”
“母亲自然想主持大局,但有心无力,她在董事会的话语权太少了。”
“所以你才想把爱蒙克的画拍下来,好让她开心?”
“她最爱的画家就是爱蒙克了,只怪我没能力,其他的不能替她分忧,只能在这种小事上希望她能够开心一些。”
那副画……竟然是倚时寒的手笔?他居然有那么多钱?
不过,步妍溪很快就认识到自己想错了。
“何况这点小事,还要你帮忙,那些钱……”
“钱不钱的不重要,她也是我亲姨。”王承熙顿了顿,“不过,你真的不想让姨知道,那副画是你送给她的吗?如果她知道的话,至少会明白你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