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什么事?】
【睡着了?】
聊天界面,明昱琰发来的消息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步妍溪坐在书桌前,无助地盯着手机,宛如木偶人般一动不动。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吴悦瑶竟然怀孕了。
原本那件事就因她而起,如今吴悦瑶又遭受更大的打击,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那些痛苦和折磨……追本溯源,都由她一手造成。
一种空前的愧疚与绝望笼罩在步妍溪的心头,她不停地回想起那个糟糕的夜晚,自己把那杯果汁推给吴悦瑶的场景,一遍又一遍,悔恨得无以复加。
怎么办啊。
真的要把一切都告诉明昱琰吗?
可是现在吴悦瑶怀孕了,倚时寒又是……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是落井下石。
对了,倚时寒。
念到这个名字,如同所有的彷徨悔恨找到了发泄口,步妍溪倏地站起来,再次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倚时寒的房门口。
啪——
当这一巴掌甩上倚时寒左脸的时候,空气好像都凝滞了半晌。
突如其来的耳光。
倚时寒的头偏向一侧,细碎的发丝散在额前,挡住了双眸里的情绪。
片刻,他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步妍溪,打人可不是淑女的行为哦。”
他被扇的半张脸泛着红,看着颇有几分惊心的惨状,步妍溪心头一跳,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在干什么?替吴悦瑶教训他吗?可她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不过,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了。
她不由扬起头,带着一点胡搅蛮缠的骄纵,“我打的就是你。”
“请问步大小姐,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倚时寒目露无奈,嘴边却依然衔着温雅的笑意,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
步妍溪正想寻个借口搪塞,胳膊却被一只手握住了。
“借一步说话。”不知何时,容桑挡到了倚时寒的面前,目光清凉地望着她。
“说什么?”想起刚刚那支护手霜,步妍溪莫名有点不自在。
容桑却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哎,哎!”她试图挣脱,“容会长,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
“你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容桑把她拉到走廊尽头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