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氏也算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如果舅舅……真的不行了,倚氏重新洗牌,考虑到两家之间密切的商业往来,姑祖母多关注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倚时寒笑了笑,“我只是个私生子,倚家的事,我一无所知。”走了两步,他又像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她总不会以为,我和下毒一事有关吧。”
“现在猜来猜去的没有意义。”容桑瞥了他一眼,“等明天见面就知道了。”
“我知道。”倚时寒耸了耸肩,“我就是心里不太踏实。”
“为什么?”容桑问道,“你现在连见长辈都想计算到每一步?”
倚时寒微微皱眉,“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就算了。”容桑的眼神高远清澈,眼瞳呈浅浅的咖啡色,“总之,我也很多年没见过她了,明天我陪你一起拜访。”
倚时寒脚步稍缓,又转瞬若无其事。
“好。”
静静矗立在地区岸边的大剧场庄严宏伟,白色的斜坡状石制屋顶从峡湾中拔地而起,剧院内有三个舞台,基座的占地面积超过2万平米,相当于2个国际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GleeGlub的排演在副舞台进行,因为这几天刚好是西贝斯音乐学院的交流日,除了他们一行人以外,剧院里还有其他特邀学院的学生身影。
开放式候演厅里有独立的显示大屏,屏幕里放的是副舞台的实时彩排——奇幻的荧光灯在舞台上营造出一种幻象般的效果,演员的影像交叠,在偏昏暗的灯光下,偶尔只有手套,或是帽子在舞动,如幻似真。
“那就是黑光剧啊?感觉很梦幻的样子。”
“什么什么剧?”
“黑光剧啦,捷克的国剧。”
“哦……不过戏剧不是都要说话的吗?他们怎么不交流?”
“黑光剧本来就是用诙谐的表情、夸张的肢体动作和音乐灯光呈现出来的想象空间表演,和一般的戏剧不一样。”
步妍溪从服装间里出来,就看到几个早早换好古典团服的女生挤在显示屏前,指指点点地议论着舞台上的表演。
她心下好奇,刚想凑过去看仔细,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她,“步妍溪同学,你过来一下。”
是沐老师。
转过身,只见沐老师手握点名册,一脸严肃地朝她招了招手。
步妍溪疑惑地走过去,“沐老师,怎么了?”
“我之前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