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病房里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般,好难受。
如果不是当初他的鬼迷心窍,给了时宜可趁之机,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林子宜今天所受的一切伤害,皆因他而起。
起身,他走向里间的病房,完全不顾站在隔着一扇玻璃窗的秦硕,抬手,干燥而略微粗砺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林子宜苍白的小脸,然后低头,亲吻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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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软禁时宜,唐肃有超过一百个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所以,软禁时宜,也不需要特意找别的地方,看守所就是最适合的。
初春的时节,不到下午六点,夜幕就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而远在郊外的看守所外,这个时候,更显肃静。
没有惊动看守所的任何人,只在秦硕和李正的陪同下,唐肃来到了看守所里关押时宜的监房。
正常情况下,每个监房都是安装了摄像头的,但显然,时宜所在的监房监控设备,已经被关闭了。
正躺在木板床上假寐的时宜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皮都不动了下,直到,监房的门被告关上,然后,她听到比常人更沉稳而有力地脚步声,她才蓦然睁开眼睛,侧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立体冷峻清贵的男人,时宜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从床上翻了下来,然后去整理自己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总.....总统先生,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即使时宜的胆子再肥,个性再嚣张跋扈,但是在唐肃的面前,她却绝对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17岁,无证驾驶,撞死在路边玩耍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时董事长花了一大笔,打通关系,让时家的司机做了替罪羔羊。”
唐肃长身玉立于监房中央的位置,狭小逼仄而又无比简陋的监房,因为他的到来,蓬筚生辉。
他浅浅地勾起一边唇角,一双格外深邃的鹰眸,微微眯起,视线,凌厉如刀锋般落在时宜的脸上,低沉而磁厚的嗓音,不高也不低,但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了时宜。
时宜看着眼前如神袛般浑身散出发耀眼夺目的金光的男人,浑身,却不禁一个寒战,整理头发和衣服的动作,霎时顿住,僵在了半空中。
“18岁,奥地利,聚众吸食毒品,被当地检方控诉,驱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