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简雅的小酒馆,老板见到是县令大人来此,无不是夹道欢迎,喜不胜收,连忙吩咐小二备好了上好的酒水。
与安然进入包间后,吩咐老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很快,包间内便是上来三五个小菜,一坛子陈年老酒,酒香醇厚浓郁,对李长生此等好酒之人可谓是最大的享受。
分作入席后,李长生为安然斟酒满上,却听得安然说:“我不喝酒。”
“本官知道我们吴县的酒不比你们土司家的名酒珍贵,可你也用不着说此等借口搪塞我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本官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乃一介女流之辈,只身在外,如若沾酒,不醉尚可好说,若是醉了。遭人轻薄又或玷污了清白,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吗?”
安然没有说话,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李长生,虽然有些不好听,但是事实。
李长生自顾端起酒碗来。喝了一杯,道:“你放心吧,本官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却亦非贪财好色的蛇鼠小人,你若不肯喝,那便是随意吧。”
安然笑了。她那张惊艳的面容中,嘴角撅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似是被他的刺激到,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吴县百姓会这般看中李大人了。”
“为什么?”
“反其道而行之,行旁人所不敢之路,做旁人所畏惧之事,不是吗?”安然反问道。
此话有着几分道理,吴县无人敢得罪扎家和杨家,可李长生这么做了,而他失去了两家的支持,却赢得了百姓的民心,两者权衡之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李长生摆了摆手,示意此事就此打住,不愿再听,自己做的事如何,无需他人评价,道:“安土司,说一说你的来意吧?”
“我的来意?李大人应该已经猜到了,又何需多此一问呢?”安然笑着说,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讲话有着自己的说话的方式。
李长生会心一笑,说道:“你想要吴县并入你们安家麾下,以此对扎家形成内外夹击之势,使其前后顾及不得,趁机残噬他们,是与否?”
“不错,这的确是我本来的想法。”
“本来?”
安然点了点头,道:“在我见到李大人之前,有信心说服你加入我们安家,可见到本人之后,我的自信动摇了,我知道你是一个不屈服于任何人的怪类,纵然我有三寸不烂舌,亦难将你劝服,所以我改变了想法。”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