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李长生竟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他始料未及,皇后带来的消息却是这般的突然。
而且还是与闻人牧月,若此事传扬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只不过,李长生却是没有立刻给出他的答案。
“母后,此事……不觉太过……突然?儿臣还没有准备好呢。”
李长生嘴巴微张,说话间略显结巴,似是有着他的顾虑。
“怎么?如此喜事,不开心吗?”
李长生摇头说道:“这般好事,儿臣自然是开心的紧,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龙儿姐至今生死未明,如今却是要儿臣成亲,孩儿于此享乐喜事,而龙儿姐却遭此恶难,我的心里面实在不愿如此吧啊。”
牧清怡欣慰地点头,能听到李长生说出这种话来,非但不觉生气。反而很开心。
如此一事,便可看出他不可见异思迁之辈,而非那些喜新厌旧的人渣。
自己的孩子能这般想来,心中不免有些欣慰了。
“母后知你心中所想,自己心爱的女人陷入囹圄之地,那份心情我能理解。”牧清怡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母后不得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还请母后直言。”
“你的体质已是不再允许你这般放任下去,若是无法重塑经脉,必然会……”话至此,牧清怡的眼眶有些湿润。
天生绝脉。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如今,李长生已是十之又六,寿命不足四年,若是再不成亲,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一天会突然撒手人寰。
牧清怡这般做,亦是无奈之举,身为唐王的皇后,长平王的母亲,她所要考虑的问题不单单自己,而是要为整个李氏皇族着想。
而李长生身为唐王嫡系长子,亦是唯一的男儿,必须要留下自己的血脉。
李长生懂事地为娘亲擦拭着眼泪,正如小时候的他,躲在娘亲的怀中,用那稚嫩地双手擦着她的泪水。
“儿臣明白,也知道母后的良苦用心。”李长生说道。
他不是悲观之人,相反的,李长生比任何人都能够正确地认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二十年为限,若无法突破二十年的限制,那么只能说明自己命改如此。
如今的李长生,已不再是无所顾忌的野小子。如今的自己,乃长平王,唐王之子,岂可随意的任性为之?
“母后,儿臣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