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颤抖着手开了台灯,她还有些恍惚,刚才是高桥静的来电?不是在做梦?他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
她兀自沉思着,浑然不觉她的身边一双锐意的眸子正盯着她若有所思。
“是谁的电话?”
上官一林蓦然一开口,登时将三喜吓得七魂掉了六魂半,待看清是上官一林的时候,三喜才明白,怪不得她刚才做梦有石头压着自己,闹了半天是上官一林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胸前。
她气得抬手从自己胸前拨掉上官一林的胳膊,“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地在这里吓谁呢?”
这么剧烈一动,牵动腹部伤口,疼地她一咧嘴。
“我问是谁的电话?”上官一林眸子炯炯,并未因为三喜的叉开话题而顺着思路改变。
三喜心口一窒,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不过,说谎是不靠谱的,但是,过多的解释又没有意义,于是,三喜索性选择了沉默。
上官一林的身上还明显带着酒气,三喜懒得去问他为什么喝酒,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而她的沉默在上官一林眼里却等同于默认。
一早被三喜拒绝,如今又公然在他的面前还和他的情敌保持着联系,霎时,攒聚在他心底的怒火的**桶一下被点燃了。
“常三喜,你给我说清楚!你拒绝我,是不是还寄希望于还要和高桥静有什么进展?”
我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三喜也怒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这莫名其妙的一个电话惊醒她的美梦不说,自己还未弄清什么个情况就被上官一林兜头扣上那么一个盆子,她哪里会忍受得了上官一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
“你不要乱污蔑人好不好?”三喜情绪一激动,她就觉得伤口一阵阵刺痛,干脆闭上眼睛争辩也懒得争辩了。
上官一林凝眸于这个台灯的灯光下闭上眼睛的女人,心里那真不是一般的不是滋味。她的模样还是之前那样,唯有微挑起的唇角在显示着她的倔强和怒意。
沉默许久,上官一林只有投降的份儿,他颓然叹了口气,“孩子都快满月了,我们可不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孩子的事情?”
一说到孩子,三喜闭着眼睛的睫毛便轻轻抖动了一下,但她依然是闭目不语。
见三喜不语,上官一林继续自顾说道,“爸爸已经找人给孩子起名了,一共有六个名字,爸爸让我们看看,最后定两个。”
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