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淡定,再淡定……
上官一林看着自己的秘书将一摞饭盒堆在腿上,人如同老僧入定般垂眸看着饭盒,两个指头还好像不安地纠结着打包塑料袋,心里的火总算消了点,这个傻女人,居然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刚才他本来胃口就不好,没想到三喜还能说出那样让他丢脸的话,气得他当场想把三喜提溜起来从门口扔出去。
更可气的是,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她不紧跟上不说,还和那个凑巧到这里吃饭的楼上汽车集团的总裁又碰面了。
而且,自己还清楚地看到她冲他还笑了一下。
这个死女人,不是已经失恋了吗?不是已经祭奠过她那些还没萌芽就被扼杀的单相思吗?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呢?
想到这里,上官一林觉得自己的心情忽然间又变差了。
三喜虽然如老僧坐定,但还没修行到心无旁骛。
于是余光里,偷偷瞥了一下上官一林。
待看到上官一林的脸色如风云变幻,一颗心啊,顿时也如鼓敲般无法淡定了。
在劫难逃啊!
再说这冰雕脸惯会拿合同说事,那么自己刚才算是犯了哪一条啊?
阿弥陀佛,第一条?第二条?还是第五条?怎么后面的也想不起了啊。
“常秘书?”
狭小的车厢里上官一林淡淡的问话对正在冥思苦想合同的三喜简直如晴天惊雷,三喜一下有些坐不稳。
按照她的直觉,通常上官一林这么无所谓地淡淡叫一句,下面接着肯定就是要命的长篇大论。
无疑,开场白便是那该死的合同。
三喜认命地抬眸,谦虚地答应着,“嗯,老板,有事您说话……”
上官一林一边开着车,一边撩起眼皮看了看她,“合同你放哪儿了?”
唉,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又是那该死的合同。
不过,合同一式两份,一份在自己家里的箱底压着,另一份上次亲眼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那他问自己放哪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自己忘了?
想了想,三喜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家里。”
什么?!
上官一林一踩刹车,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带回家里了?而且,这个时候她竟然说放了家里?
急促的刹车让三喜抱着手里的饭盒直接扑到前挡玻璃上,“啊啊啊——”三喜大叫一声。
上官一林麻利地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