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躺在血泊中,从他胸口位置涌出来的鲜血浸湿了地面。
黑发盖住了他的脸,掀开脸上的黑发,看见一张受伤的侧脸。他的左脸上有条长长的伤痕,肉血模糊,看上去十分狰狞。
孟雨萱用手指探了探鼻息,虽然虚弱但是还有气。
“娘,他要死了吗?流了好多血。”上官溪害怕地说道。
“溪儿让开。娘来看看。”孟雨萱把上官溪拉到后面去,蹲下来撕开他胸前的衣服。
正是那个位置在不停地流血。她撕开衣服,看见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再不止血就真的没救了。”孟雨萱说道。
“他是不是坏人?娘,咱们要救他吗?要是他是坏人,咱们救了他,他反而害我们怎么办?”上官溪说道:“爹说了,不能做救蛇的农夫。”
孟雨萱也在担心这件事情。瞧此人的衣服,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厮。他为何会躺在这里,又是何人所伤,这些他们全部不了解。若是救了心怀不诡的人,那岂不是给他们找来麻烦?这与她想过平静生活的初衷不符。
然而若是不救,她又于心不忍。倒不是她多么有善心,而是倒在她家门口却不救,怎么有种参与谋杀的感觉?现在附近只有她和上官溪两个人,他们不救,这个人就死定了。
若是他是好人呢?若是他有亲人和心爱的人等他回去,而他却因为她的铁石心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亲人,这样又于心何忍?
孟雨萱天人交战。地上的人等不了那么久,她不能再犹豫下去。
“溪儿,咱们救他。反正他受了重伤,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若是侥幸不死,瞧他重伤的情况只怕也要很久才能下床。在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观察他,一旦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报官或者告诉村长。”孟雨萱对上官溪说道。
“我听娘的。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上官溪乖巧地点头。
孟雨萱对地上的人说道:“我救你,但是你要是自己命不好,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说完,孟雨萱拼尽力气把那个受伤的男人背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挪进房间里。
现在上官焕的房间空着,就把那人直接安置在上官焕的房间。他一直流着血,她不敢放去床上,只有放在地上。
“溪儿,你去打点水。”孟雨萱对旁边的上官溪说道:“找条干净的毛巾。我们得帮他包扎伤口。”
“娘,爹经常打猎,家里随时备着治伤的药,就在爹的柜子里。”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