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笑道,“七小姐叫四爷拉进庐隐居去了,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一旁大吴氏嘴快道,“按说恩然已经除了嗣子名,和小七的婚期又已经正经定下了,不该再这么没有避讳的天天处在一块儿了……”
江氏眼风一扫,“自家关门过日子,自家人不往外乱说,外头哪个敢胡说八道?”
如今的杜府,正有这般底气。
大吴氏呵呵尬笑,果断闭嘴。
杜振熙却忍不住大张着嘴惊声痛呼,捂着耳朵躲陆念稚,“痛、痛死了。我不扎了。”
“不行。姑娘家本来落草就要扎耳洞的。”陆念稚忍着不去看杜振熙又红又痛的耳垂,揽着杜振熙哄,“忍一忍,嗯?祖母给你搜罗了许多耳坠子、耳环,好歹大婚那天,你要戴上一对给她老人家瞧瞧吧?”
杜振熙顿时无言以对,闭着眼把另一只耳朵歪过去,“那你轻点。”
还要怎么轻?
他已经“收买”过好几个婆子,练习过不知多少次怎么扎耳洞了。
“真有这么痛?”陆念稚说罢这一句,见果然分了杜振熙的神,忙趁机下手,“好了好了,完事了。”
杜振熙轻轻碰了碰耳朵上多出来的茶叶梗,颇有些哀怨的瞪陆念稚。
“别人我不放心,我来总比外人动手好,是不是?”陆念稚亲了亲杜振熙略泛水光的眼,转而蹭着她的鼻头笑,“这样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有更痛的事,你可要我怎么办?”
杜振熙瞠目结舌,“除了要扎耳洞,还、还要扎哪里?”
陆念稚目光不自觉下移,偷偷捏了捏耳垂,确定他的耳朵没有出卖他急跳的心、奔涌的血气,遂故作无谓的探手取出一本画册,咳了一声道,“不是扎哪里。而是……你自己看看?”
杜振熙翻了翻,才发现并非寻常画册,而是带着某种颜色的画册,她手一抖险些将画册甩到陆念稚脸上。
天爷诶,原来做女人要承受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姿势?
突然好怀念做七少的日子!
杜振熙警觉的往后退,偏大炕上阻碍物略多,她一个趔趄就倒在了迎枕上。
怪不得江氏挖出老太爷收的内力心法的破解书籍,交给陆念稚时,陆念稚手里转眼就多了几本厚厚的图册。
原来是……这个用处。
杜振熙不知是羞是恼,指尖碰着腰间锦帕,迷迷糊糊的就展开来,直往脸上盖,“四叔,你、你再等等我。大婚之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