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主要是为定南王暗中做事。这次闽南一行,运送的钱庄银两,其实只占车队的一成不到。
车里箱子里装的是兵器,而那些护送的镖队,也不是真的趟子手,而是定南王养的私兵头领。掺在镖队中的府兵倒是真的府兵,不过,却不是寻常府兵可比。那些,都是早年和定南王上过战场,打过岭南城池的老练兵将。”
这话绝对比她早已穿成筛子的身世秘密惊人。
杜振熙嗓子又开始发干,她努力组织语言,“那些临阵倒戈的’海匪’,是定南王……”
她摇了摇头,轻道不对,“是你,是你此去闽南的另一个真实目的。那些’海匪’,是你受定南王的命调派的?”
跟着的镖队是私兵头领,那么头领以下的私兵们,只怕早就借着海禁重开、陆念稚巡视铺面散往三地了。
她脑中电光火石,陆念稚则巍然不动,“孺子可教。倒省得我多加解释。不过那些’海匪’,不全是定南王的私兵。倒戈的是后来居上的私兵。先头出手的,确实是余方德安排的假海匪。想取余方德老命的,也确实是龙椅上的那一位。”
当今皇上不惜利用自己人,也要对定南王发难,绝不是一日两日间动的心思,而定南王既然早就私下造兵器养私兵,今晚她误打误撞闯入的险境,也不会是定南王心血来潮、被动出击。
杜振熙觉得身子又开始燥起来,无声做口型:造反?
看似疑问,其实笃定。
她的小心肝顿时三连抖,不是惊的,而是激动的。
“为一己私利,罔顾三地民生、轻贱人命,这样的昏君凭什么稳坐龙椅?”陆念稚语气平常,笑看猛眨眼的杜振熙,张手替她顺着背脊,“一样姓沈,定南王有明君之质,又凭什么一辈子受制于昏君之下?”
沈氏天下,龙椅上那位不懂得治理珍惜净出昏招,那就换个人当皇上又如何?
至于什么名正言顺、顺应民心,纵观前朝旧史皇位更迭,有几个皇室中人又是真的干净?
难道要定南王偏居一偶,乖乖挨揍才叫皇室真情、天道所归?
扯淡。
擅治一方藩地之人,凭什么不能去夺天下治天下!
杜振熙荡气回肠一瞬,盯着陆念稚始终平静的脸,皱眉道,“你……早就知道定南王的意思?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八岁起,中举人始。”陆念稚平静的神色微起波澜,“我是杜府家主,代表的就是杜府。杜府多年来或明或暗,没少为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