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骇。
但已然足够。
陆念稚已有承担责任的决心,她也会担起自己该承担的义务。
即便时机未到、未来难测,她提前恢复女儿身又如何?
有得总有失。
人要珍惜幸运,同样不能太贪心。
杜振熙再开口,声音同样低而缓,“四叔,等我们的事落定后,我只盼你能继续做好家主之位,担起杜府的门楣。”
陆念稚心头一震,他知道她为什么不再争,但他无心再纠缠此事,只看着杜振熙无声笑,“家主之位不会是我一个人的。”
而是他和她的。
杜振熙心下触动,竟觉这句话比两情相悦四个字更令人即羞且喜,她伸手去拽陆念稚的袖子,“那你明天,又要走了?”
陆念稚的目光落在杜振熙的唇瓣上,轻嗯一声道,“小七,再……亲一下,好不好?”
临别赠吻么?
杜振熙咬着唇靠上去。
亲吻令人晕眩,她退开来低喘气,“晚上我去庐隐居陪你用晚膳?”
陆念稚心动眉眼却不动,无奈摇头道,“临走前,总要和老太太用一餐饭。待会儿在清和院见?”
杜振熙顿时羞愧,殊不知陆念稚出了霜晓榭后,又忍不住哀叹扶额。
他哪里是孝心无匹,根本是怕晚上身处自家主场庐隐居,会忍不住对杜振熙做出什么“坏事”来。
再忍一忍,等他回来就好了。
他甩袖将匣子丢给等在外头的明忠,刚交待完如何处置,就听明忠道,“小郡爷来了。”
陆念稚脚步微顿,随即勾唇道,“他自会找到庐隐居来。现在不急。”
不急什么?
明忠一头雾水,虽然觉得他家四爷轻快的背影透着算计和叼坏,但他一向晓得主子没说的就不该他问,遂调转步伐,捧着匣子去扎苏家的心。
却不知早被陆念稚窥破心思的沈楚其,果然没有急着去庐隐居,而是径直就先往霜晓榭钻。
杜振熙乍见沈楚其,同样一头雾水,“我听曲大家听余指挥使说,最近城防因左近卫所休整,换得频繁。你怎么来了?不是正忙得王府、城郊两头跑么?”
“我是来找陆四叔的。”沈楚其没被杜振熙绕晕,只盯着杜振熙看,有机会见面自然不会放过,借口信手拈来,“明天王府的府兵会拨出一队来,掺进护送钱庄银两的镖队里。这事儿我领头,本想找陆四叔敲敲细节,偏巧他回杜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