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夫妻的过往抹灭不掉,她就无法将苏小姐视做闲杂人等。
不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陆念稚再见苏小姐,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动容?
他倒是动得欢,王、八、蛋!
那些告白那些亲昵举动,她怎么就信了陆念稚的邪!
杜振熙鼻子一皱,恨恨盯着醋碟子,明明是酸的,她怎么觉得辣眼睛,辣得她想掉泪。
陆念稚在定南王府和苏先生、苏小姐相谈甚欢,她一个人在这里憋屈个什么劲儿!
好烦人。
杜振熙即气陆念稚又厌烦自己,化悲愤为食欲,吭哧吭哧猛吃醋。
霜晓榭飘着浓浓的醋味,悠哉走回来的竹开鼻子皱啊皱,顿时诡笑起来。
他家七少不单闹别扭,这还醋上了!
醋得这么实在,没想到他家七少那点可怜见的少女心一动起来,连带反应居然这么……可爱!
好想和四爷分享一下。
可惜不行,他得稳住咯,就得这么干看着他家七少受刺激不管,太监不急皇帝才会急。
竹开继续悠哉的调转步伐,钻进小厨房讨来剩余的汤包和醋,吃得那叫一个心平气和。
次日一早开始,他就时不时往门房路过,等到半上晌,果然叫他打听到想听的消息,心中不由冷笑连连。
等凑到杜振熙跟前,却又是一副腰板直无表情的模样,“七少。苏小姐又来求见老太太了。”
他昨晚睡前总结了一下庆叔的经验谈,料定苏小姐有了动作,必定会来家中长辈跟前“过明路”,果不其然就叫他等着了。
不过苏小姐还真是急不可耐,这样快就来耀武扬威了。
竹开心下冷哼,面上再无做贼样儿。
杜振熙让他留意苏家动静,他自然要尽忠职守。
回禀完果断飘走。
倒叫杜振熙有话没处说,或训斥或收回成命的话卡在喉咙眼,望着空无一人的地面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少了事儿多的听众竹开,她不由扶额哀叹。
左右没有竹开“怂恿”她,也没人知道她是何想法,还有什么好自欺欺人的?
凭什么苏小姐能几次三番的找上门来,她连见也不敢见?
她在等什么?
又能等来什么?
杜振熙猛地起身,抬脚就出了霜晓榭。
半合的院门后探出竹开的脑袋,他望着杜振熙径直入二门的背影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