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一心只惦记着拂冬的事,撞上陆念稚等在穿堂时就该明白过来,陆念稚根本没想过因她的拜访而多加逗留,否则怎么会杵在穿堂里,而不是请她入廊内。
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告白,也不过是他做出的一种了断罢了。
她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干站着吹饱穿堂的冷风。
杜振熙顿觉指尖也有些发冷,有心等陆念稚走远了,才收拾起心情面色如常的转出影壁,颔首示意竹开跟上,一步一挪的离开了庐隐居。
她知道,陆念稚昨晚突然回府是为谨郡王乔迁的事。
奉圣阁只是谨郡王临时下榻的地方,等过几天市舶提举司正式开衙后,海禁重开的事就会正经提上议程,谨郡王自不会长久住在奉圣阁,早已派人重新收拾市舶提举司的后衙,用作居住之所。
乔迁之日就定在明天,皆时杜府诸人作为奉圣阁东家,自然也有一席之座,而在此之前,代表杜府的陆念稚也不会送谨郡王搬出奉圣阁便罢,另有一番打点要做,自会从杜府名下的铺子精挑细选备出一份上等的乔迁之礼来。
而杜振熙顶着对市舶提举司窗口的身份,现下也不是将一腔心思都用在儿女小情上头的时候,她打点起精神,暂时不去想陆念稚的事,回了霜晓榭由着竹开伺候笔墨,又招来桂开,和外院一众管事凑在一处,忙起手头上捏着的奉圣阁账目。
谨郡王乔迁之后,不几日就是奉圣阁正式挂牌营业的日子。
杜振熙化郁闷为力量,埋头苦干公事,这边陆念稚跨出停在西市的马车,走进杜府名下的商铺之中,亦是端坐于账房内忙于安排一应事宜,将挑拣出送给谨郡王的乔迁之礼定下章程来,正打算招掌柜细问刚开市的账目,就听有个伙计通报道,“四爷,唐七小姐求见。”
语气中全无情绪,显然已是对唐加佳三不五时的“偶遇”、“路过”见怪不怪。
陆念稚亦不做多想,只淡淡应了一声,“上茶点招待着就是。”
那伙计领命而去,堪称熟门熟路的将唐加佳主仆领去雅间安坐。
雅间和账房相邻,不一时就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陆念稚眉眼不动,游走的笔尖忽而一顿,眉心微微蹙起来。
他既然打定主意要慢慢冷下对杜振熙喜欢之情,不管他心中是何算计,将来杜振熙能给他的又是什么结果,倒是没必要再任由唐加佳歪缠不放,没得为了她还惦记着和杜振熙的亲事,反而要他出面受着这份忧扰。
他收笔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