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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忠听她这句问,一时仿佛不知如何开口,也跟着静默片刻,才似艰难似怅惘的开口道,“拂冬前车之鉴,我只想来私下问问你,你对四爷是否……还存着心思。”
练秋一张脸瞬间煞白,她险些惊得离座而起,好容易才按耐下乍听此问的震惊和慌乱,盯着明忠脸的目光渐渐失去焦距,缓缓垂下头来,隔了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
她一点都不想探究明忠是怎么看出来,更无心为自己隐藏多年的心思做一字半句的辩解,昨晚拂冬的事一出,她在陆念稚跟前那一跪一磕头,再加上那一番发自肺腑的陈情,不管她以前是否存着心思,以后又是怎么个想法,都已经随着她那一身冷汗卷进晚风中,消散得一干二净。
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她留到这般年纪不曾出府,怎么可能没有动过心思,真论起来她其实和拂冬一样,那些教训敲打拂冬的话,未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得多了,也就真的压下并纠正了她早年的活动心思。
而陆念稚能问出那句话来,最后能留下那样一番处置,未必没看透她深埋心底的一丁点意动,她比之拂冬,胜就胜在确实不曾假情假意的拿话糊弄陆念稚,她表白的那番忠心,确实是半点没有掺假。
而她能得个高拿轻放的处罚,也仅仅得幸于她有自知之明,不曾想过去争什么。
练秋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个少见的笑,笑里满是惨淡,“不该有的心思,我再不会有。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求的不过是还能留在庐隐居,说的也不是让明忠放心,而是让明忠身后的陆念稚放心。
“你误会了,我来真的只是我自己想来,和四爷无关。”明忠先前的艰难和怅惘,似随着练秋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轻语而拨云见日,他也回了练秋一个笑脸,忽然挺直腰板道,“练秋,我娶你吧?”
练秋瞠目,震惊而无措的神色只听留短暂一瞬,随即苦笑着道,“你不必可怜我,四爷即肯这般处置,我以后只要尽职尽忠,和以前也不差什么。”
“我不是同情你,也不是为了帮你。你见过有人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帮人的吗?”明忠一经吐出那个娶字,仿佛终于笃定般的语气越发轻快起来,“我以前就知道你喜欢的是……别人。而即便我知道,我也一直在等你。你说我乘人之危也罢,信不过我也罢,我只求你答应我,让我娶你。
不说情只说理,若是你嫁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