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娶妻的。肩上担着的可不止小七房的子嗣,还有我四房的香火延续。”
他确实和余文来表白过,只要能和杜振熙“暗中”在一起,宁愿自己不娶独身一世,杜府四房和陆家的子嗣,将来都可以从杜振熙膝下孩子中过继。
余文来倒是没忘记这事,此刻闻言一愣,脑子拐了好几个大弯才得出个惊人结论,“你、你的意思是,如果七少肯接受你的心意,肯把心给你,你就愿意将身和心都只留给他一个人?!”
他可算听明白陆念稚的话外之意了。
陆念稚这是感情洁癖,可以接受杜振熙另外娶妻,为四房和小七房生娃娃续香火,不奢望能拉着杜振熙彻底偏离世俗轨迹,自己却愿意为了这份感情,为了杜振熙守身如玉啊呸,守身到底,不再沾染任何人?
“我即喜欢他,又怎么可能再去碰别人?”陆念稚的语气有些迟缓,似连自己今后该怎么做也还没理清楚,低语的声音几近自言自语,“我本以为,我只是喜欢他软软暖暖的触碰。亲吻已是极限,却没想到昨晚竟……想要占有他的……身子。”
这是不应该的,不论是从理智上还是情感上来说,他自认早前确定对杜振熙的心意起,他就从没对杜振熙的身子起过歪念,或者说即便对方是杜振熙,他也从不觉得自己会对个男人的身子起歪念。
然而昨晚,突如其来的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如果说对杜振熙的喜欢,只是让他曾经挣扎、纠结过,那么对杜振熙身子的歪念,则让他生出一股无法面对杜振熙的羞愧,和对自己的厌弃。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太高估自己,也太低看小七了。”陆念稚的眼中彻底释放出满心苦涩,“还等什么两年,还等什么三十而立?也许,我该借着这次契机重新界定我和小七的关系。也许,我喜欢他这件事,和世俗无关,却依旧是错的。”
余文来哑然,他倒是很想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一句:管那么多干什么,想上就上呗。
然而,他不能。
尤其是他,最不能对陆念稚说出这样无异于蛊惑,而不负责任的话。
陆念稚这个当事人,尚且一心为杜振熙考虑,他凭什么推陆念稚带着杜振熙一起坠入泥潭?
余文来想问陆念稚接下啦要怎么办,简单三个字却怎么都问不出口,早朝起来的好心情也蒙上了一层灰,硬生生打趣一句道,“恩然,你可真不愧是我最看重的人!果然是……觉悟相当高!”
如果曲清蝉是男的,他自认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