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几分真切的意外来。
所谓的祖上,说的不正是杜府那位有奉圣夫人诰命的老祖宗,有这位留下的藏书,主楼可不是余方德能想进就进,想闯就闯的。
余方德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阴霾。
杜振熙比他更意外,也不掩饰这份意外,心头大定的同时,忙迎上陆念稚,小心措辞道,“四叔,您怎么才来?”
听着倒似她方才等着的人就是陆念稚。
余方德的目光落在陆念稚脸上,陆念稚的目光则落在杜振熙身上,低头笑道,“我让你觑空来主楼找我,你不进楼里等我,怎么跑到了这里来?这是久见我不来,按耐不住性子了?倒叫你找到这里来堵我?”
这话莫说余方德听得不明所以,杜振熙亦是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事先让竹开探过路了?晓得这条路再往下走,就是通往奉圣阁后巷子的小门?”陆念稚语气相当轻柔自然,全是对晚辈淘气之举的无奈和纵容,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掂了掂,嘴边笑意更深,“还真被你堵着了。你不是嫌家里做的山楂糕太酸?我特意为你买的霜糖山楂,可满意了?”
家里指的是除夕夜江氏挑出来“卖”的山楂糕。
而小门通往的奉圣阁后巷子,早已被闻风而来的小摊贩占满了地儿,虽隔得有些远奉圣阁的墙太高太厚,只叫陆念稚这么一说,却仿佛真的能听见外头的吆喝声、喧阗人声。
奉圣阁所在城郊,现下只怕比奉圣阁内的接风宴还要热闹上几分,那一副来时曾瞥见的喧闹场面晃过眼前,恍惚间倒驱散了此地本有些古怪的氛围。
杜振熙又惊又喜。
已然明白陆念稚不管是不是真的为了给她买零嘴,然出过小门是真事,且多半隐在暗处听了几句她和余方德的对话,一番“体贴打趣”她的话真中带假,倒轻轻松松将她先前的说辞圆了过来。
她亮着眼看向陆念稚只是笑,一副被长辈撞破小心思的腼腆样儿,依旧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准则,倒是陆念稚心有灵犀,仿佛看进了她的心里去,一面将油纸包塞给杜振熙,故作失落的摇头道,“本来还想着给你个惊喜,现在叫你堵个正着,倒白费我亲自走了一趟。”
杜振熙暗道四叔诶,您给的已经够惊喜了。
陆念稚却不再只盯着杜振熙看,一面又略带歉然的看向余方德,熟稔而不显过分亲热的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着余内相,早知应该多买一份霜糖山楂,我买的那家虽只是小摊贩,倒在东市很有些风评。余内相若是闲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