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错愕和惊讶、无措来?
吴五娘是机缘巧合到了谨郡王身边,还是杜府暗中使力,费尽心思送到谨郡王身边的,其中意义差别可大了。
否则谨郡王岂会先是皱眉,后听了内侍禀报后,又松开眉头不再关注杜府男宾这一桌。
看来这谨郡王,也不是个真没有掂量心机的人。
陆念稚让她别管余方德的小动作,多半是早知吴五娘的得宠程度,也算准了谨郡王爱炫耀身边女人能耐的脾性,更知吴五娘只怕也想找机会给杜府众人一个“惊喜”,才借力打力、连消带打的算定了眼下局面。
论人心掌控,她不足陆念稚多矣。
杜振熙想通透后彻底放下心来,此时此刻有吴五娘、谨郡王这么一来一往,屏风后拿了赏的技师早就趁势退了场,而混在其中曲清蝉,想来也顺利离开宴厅了吧?
她又去看余文来那一桌,果然见余文来身后的亲卫少了一个。
杜振熙缓缓长出一口气,就见吴五娘娇娇俏俏的应一声,脱出谨郡王的身侧盈盈行过礼,走向杜振熙这一桌,站定杜仁跟前,又行了个晚辈礼,口中道,“表姑父且宽坐,五娘自去另一头寻表姑母说说话。”
一边说一边扫视一圈,坐上不见陆念稚,她眼中微转,极快的掩去眸底复杂神色。
惊呆了的杜仁没有捕捉到她这一眼,倒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亲生庶女、冒牌表侄女的吴五娘,只强端着长辈架子嗯了一声。
杜振熙却察觉到吴五娘那一道似有若无的眼风,等吴五娘先行出宴厅后,就告了声罪说要更衣,撇下杜仁、杜曲几个,自带着竹开,也不露痕迹的退出男宾宴厅。
一桥一水之隔,男宾这头发生的事,女宾这里早就传了个遍。
只在座多是官员、世家女眷,虽看不上商户没规矩送女人的做法,却也不会在明面上去非议奉圣阁东家,见着吴五娘出现,更不会对一个小妾卑躬屈膝,只当不知男宾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吴氏倒还好,大吴氏却和杜仁一般反应,万万想不到吴五娘会摇身一变,成了谨郡王收在身边的爱妾,更想不到曾经她恨不得弄死的外室庶女,会以这样一种形式和身份,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她心中的复杂滋味,只怕杜仁还赶不上万分之一。
吴五娘定定停在杜府女眷这一桌,全不看小吴氏和杜晨芭,只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大吴氏精彩的表情,话却是对江氏说的,“早前借住贵府时,多得老太太多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