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出来的豪爽性子,怕是守岁成了拼酒,且孤清不了。”
杜振熙闻言心中一动,有些讶然的问道,“家?余指挥使什么时候置办的宅子?可是和曲大家送交的那方匣子有关?”
“曲大家给的房契,就在西市旁的柳树胡同里,三进的院子说大不大,地段却是极好的。”陆念稚冲杜振熙点了点头,看向江氏时宽慰之意更深,“另外还有几处地契,都是城郊外上等的田庄、果园。这一副身家置办下来,将来西臣就是不再回京任职,留在广羊府也不用愁生计。”
杜振熙怔怔一叹,见江氏不明所以的看过来,就低声将曲清蝉那方匣子的事娓娓说了一遍。
她见陆念稚当着江氏面并不讳言,就知这些事可以对江氏明说。
何况曲清蝉确实有心,三年来细心挑选采买,将余文来“接济”自己的银两全部换做实打实的产业,悉数还给了余文来,即是以自己之道回报余文来,又是明确表明了态度,偏又有情有义,任何人都挑不出错。
江氏听罢也是怔然,不由又是一番唏嘘。
陆念稚见状,也有些感叹。
他没说的是,余文来照着曲清蝉给的房契、地契亲自全部走过一遭、看过一遍后,就带着手下、下人大张旗鼓的从奉圣阁搬进了柳树胡同,住进曲清蝉“精心”为他置办的新居,乔迁暖房的那天只单请了他一个,先还和他对饮,到得后来一杯接一杯,喝得酩酊大醉。
“恩然,你看,这就是她的回答。”余文来满脸酒晕,开口就是一阵阵浓郁的酒气,大醉的声线仿佛打着颤,听起来直如哭音,“我给的她一钱一毫都不留,给我换成房子换成庄子换成田地,如果可能她是不是还要帮我挑个人做这房子、产业的女主人?她对我可真好,她就是这么盼着我’好的’……”
好得余文来心灰,好到余文来心痛,却无法逼迫曲清蝉,连明明白白问一句的勇气都被挫成了灰。
他不记得那晚余文来是怎么安静睡着的,只记得余文来醉倒梦中仍旧紧皱的眉头。
陆念稚心下婉转几叹,半点不露到面上,只拣些余文来手下的军中趣事说嘴,哄得江氏唏嘘变开怀,才不着痕迹的将话题错开,等江妈妈服侍着江氏去更衣,就冲杜振熙挑了挑眉,“你刚才是感叹西臣,还是挂心曲大家?”
他可是记着,杜振熙几次三番都对曲清蝉表示过好感,还因此拒绝他早前想为杜振熙安排通房的事。
他也知道,杜振熙发乎情止于礼,虽和曲清蝉走得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