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个人发现,就多添一份乱。
这些事自然不足为竹开道,她只笑着勉力一二,挥退竹开道,“之前在庆元堂见着庆叔,他问起你时我没提你被罚没的事。明天初一,你记得精精神神的去给庆叔拜个年,别让真正关心你的人担心。”
她没有弃用竹开,桂开也没有刻意疏远过竹开,何尝不是真正关心竹开的人之一?
这话一语双关,竹开低下头掩去眼角红意,又飞快抬起头应是,展开个大大的笑脸道,“也别另外喊人来挂帷幔了,我接的东西我来做完。待会儿再跟着您服侍。七少,家宴要穿的衣裳都给您准备好了。”
杜振熙随竹开做完最后一件粗使差事,自去净房换好衣裳往清和院去,竹开送走杜振熙后快手快脚的挂帷幔,挂到内室时动作不由慢下来,拽着其中一条帷幔有些疑惑,只觉手感和其它不同,料子相似却更软一点,显见是常换常洗有点旧了。
帷幔这种消耗品,霜晓榭怎么会用旧不用新?
竹开不解,却也不敢擅自撤换,疑惑一瞬就松开手,拾掇清楚后径自出二进院落,迎头就撞上留在一进院落的守门、洒扫的真粗使小厮。
自他降等后,那些个有头脸的管事、妈妈只守礼不讲情,不再他私下来往过密,倒是这些个零散的低等小厮没那么多顾忌,很快和他处到一块儿,大年夜的见着人就开口讨红包,又笑着起哄道,“竹开哥,七少有没有富余的帷幔布条,你给匀一块出来呗。”
却是有一人摆新年盆栽时砸了脚,伤势不重,众人玩笑着讨块主子用过的帷幔来裹伤口,沾喜气伤好得快。
竹开笑斥一句“主子用的好东西,倒想偏来做裹脚布”,说到最后脸色顿时僵了。
他舌尖还卷着“裹脚布”三个字的尾音,脑中划过的却是“裹胸布”三个大字。
他怎么没想到?
他怎么才想到!
早前他就发现内室里有几条帷幔换得勤,都是桂开亲自送去浣洗的,只当是挂在内室睡卧之处,杜振熙爱洁桂开才上心更换,如今再回味方才捏在指尖的触感,如果……如果是用来裹胸的,可不得换得勤吗!
他脑中走马灯似的转换画面,一时是二进院落严得异常的规矩,一时是他拍过杜振熙鼓乱后背的那一下,一时又是杜振熙面对西府姐妹的亲近,最终定格在杜振熙少时就又雌雄莫辨之名的精致五官上。
一颦一笑,已然大不同。
竹开僵硬的神色一抽,突然抱头蹲地,哀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