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除了庆元堂想干什么她可不管,但不能让杜府七少在她的庆元堂出事。
别说沈楚其那位小郡爷本就是个脾气火爆的,就是定南王也不会任由杜府中人受外人欺负而袖手旁观。
到时候神仙打架,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小鬼。
先把余公公这位神仙给“劝”走再说!
堂子里的妈妈瞬间审时度势完毕,眼瞅那几个小太监威风虽大,但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龟奴的对手,形势已然一面倒又有所缓和,忙急慌慌劝道,“您想要什么美人儿只管说,庆元堂没有,三堂九巷里总能挑出您看得上眼的,杜府七少即不是花娘又不是女子,您何必开这样的玩笑?”
她给了台阶下,余公公黑沉的脸却没有半点松动,再次盯上杜振熙的眼中多了一分审视。
他这样的人精,看到这里已然明白杜府和定南王府的关系,比他道听途说来得还要深厚,且眼前这位杜府七少的地位也比他以为的要重,否则原本不敢如何的堂子妈妈,此时又岂会软中带硬,不仅要保杜府七少,还想着连曲清蝉都保下来。
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余公公重新掂量过杜振熙的份量,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忽然翘起来,呵呵笑道,“妈妈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强求。那就只请曲大家移步罢。”
他能当上皇上潜邸时的大伴,又一步步爬山采办局总管大太监的位置,自然不是个没有心计手段的简单人物,在宫中在内衙行走,他从来不是最大的也从来不是最小的,能屈能伸是最紧要的一项技能。
小太监们闻言立即领会了余公公的话外之意,和出手时一般整齐迅速的收了手,堂子里的妈妈和庆叔暗暗松了口气,双双看向曲清蝉,目露无奈和哀求的点了点头。
余公公已经退了一步,他们也不能再硬顶着,且先答应下来,回头再报给陆念稚想办法把曲清蝉捞出来。
曲清蝉心知眼下这境况只能如此,拦住杜振熙笑着摇摇头,又拉住千柳不让她再行“冒犯”之举,抻了抻微乱的衣袖道,“既然余公公如此’盛情’,我就跟堂子里的姐妹们做个伴,随余公公走一趟。”
余公公满意而笑,挥了挥衣袖道,“曲大家,请吧?”
“请去哪里?余公公想请小蝉出场子,怕是打错了主意!”众人身后传来余文来的声音,他人未至声先到,两步并做一步穿过一众人,停在台阶下,侧站曲清蝉身边,偏头看着余公公只是笑,“好叫余公公知道,小蝉是我青梅竹马的故人,不过是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