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吻的画面。
醒来后抱着锦被眼神发直,却再无最初的惊吓和不自在,杜振熙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指腹抚着唇瓣细细摩挲一回,红着脸下榻穿衣,转出内室也不叫竹开领早膳,招呼桂开道,“直接去见四叔。”
桂开应是,等进了庐隐居半山腰的正院,见杜振熙径自上了陆念稚的餐桌,就帮着练秋、拂冬上早膳,布好碗筷后就齐齐退了出去。
“脸怎么这样红?”陆念稚只当杜振熙是爬山爬出的红润气色,说过一句没再追问,夹了个甜馅儿的包子放进杜振熙的碟子中,细细说道,“西臣已经在奉圣阁住下了,他带的车队落后一步,这两天就能到广羊府。王爷的人一早就来过了,我和小郡爷这几天,都去奉圣阁忙迎接车队的事。”
这里头还有位余公公,单轮和他们这些商户的关系,倒比余文来更具备贵客的份量。
沈楚其先待定南王见余文来,是题中应有之义,陆念稚亲自打理给余公公准备的吃住,更是无可厚非。
杜振熙听他说着大小事宜,用完早膳时已然心中有数,她咬着杯沿涑过口,略一犹豫将自己用过的杯子送到陆念稚嘴边,低声道,“四叔,您也漱漱口。”
陆念稚岂会差漱口的茶盏用,唇瓣叫杜振熙送上来的杯沿一碰,凉意触及皮肤,眉眼却扬起暖热的笑意。
他一意对杜振熙体贴,杜振熙对他可从没有过这样贴心的举动。
用同一个杯子漱口本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但在他表白心意后,杜振熙这样做就显出别样意味来。
陆念稚专挑杜振熙含过的杯沿下嘴,优雅漱过口,盯着杜振熙的笑眉笑眼却满是不雅的逗弄,“小七,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突然对陆念稚这么好呢?
也许现在对他好一点,将来她恢复女儿身时,就能减弱一点他的失望和怨怒?
杜振熙在心里无声答道,千般心绪无一样能宣诸于口,顾左右而言他道,“您对我好,我也对您好。礼尚往来。”
肯礼尚往来就是进步。
陆念稚心情大好,取出汗巾帮杜振熙净手擦手,仔仔细细包着杜振熙的手指一一擦拭,口中温和道,“奉圣阁那头有我。落在后头的谨郡王,我就交给你出面招待了。待会儿你就往庆元堂走一趟。”
说着松开杜振熙的手,示意杜振熙随他一道出门,边走边解释道,“谨郡王是京中有名的富贵闲王。宗室里挂得上名号的亲王、郡王中,只有他一个耽于玩乐的名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