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足闷棍的竹开就颜面着地,砸在青砖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
桂开立定杜振熙身侧,问话和脸色一样阴沉,“大少和江玉联手陷害七少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七少容禀,奉圣阁夜宴那晚善水阁的意外,我事先确实不知情。”竹开闻言打了个寒颤,背主报信的罪名他不得不认,但听桂开的意思,竟怀疑他勾结外人知情不报,借江玉事件立功的罪名他却万死不能认,“四爷察觉出吴五娘想干什么时,已经中了吴五娘下在酒里的药,当时我会去主楼,是被明忠、明诚请去辨认药物品种和药效的。
四爷身有内力,一时不得解药倒也耽搁得起。那样的事,又不好惊动外人,我本想随口指一件事,好去郊外庆叔家替四爷取解药,哪里想得到后来撞破珠儿有鬼,再发现您中的是相似的药物,才有其后种种……
若是早知善水阁有问题,我岂会和您一样被人下黑手打晕?四爷放我到您身边,只是要我留意您和唐家的往来,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交待,万万没有任何加害您的意思。
若是有,我也不敢接这烫手活计!我就是不顾自己,也不敢不顾庆叔!他老人家待我亲如子侄,又保我入府,我就是自己死,也不会做出连累他老人家的事!”
杜振熙闻言放下茶盏,垂眸续杯。
桂开心知杜振熙对竹开不是没有主仆情,不过是想巨细靡遗的撕掳清楚,他对竹开何尝不是感情复杂,脸色稍缓后,便接着问道,“去祖父祭拜那晚呢?四爷和七少被困库房,你又参与了多少?”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杜振熙和陆念稚一夜未归,并非借宿祖坟,而是被困库房,杜振熙并未解释前因后果,他不多问,只照着杜振熙的交待和竹开对峙。
竹开听出他语气里的缓和,心头安定一分,自辨起来也有了底气,“七少被困库房一事,我同样是事后才琢磨出来的。还是七少问了明忠那晚的行踪,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原来明忠那晚不见了大半会儿,是尾随七少、四爷去了码头库房。
那时我虽觉得明忠有些古怪,但七少和四爷一道出行,是老太太首肯过了明路的,我其实并不担心七少会出事,或是四爷会做出对七少不利的事。
就和……和八小姐的事情一样,我想着七少或许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四爷私下派明忠来问我时,我才没有隐瞒,如实写了密信,让明忠转交给了四爷。”
说着停了停,大着胆子抬眼看向杜振熙,面色古怪语气也有些古怪,“七少,我不敢坏了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