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嗯了一声。
心下苦笑,他没想到一时疏忽,就真的病了。
如今倒省得他做张做致的再“装病”了。
他有多少年,没真的生过病了?
杜振熙老嫌弃他老,他却不打算就此服老。
无心再指使杜振熙“照顾”他,更不愿真将病气过给杜振熙,果断和杜振熙分桌对坐,二人隔得虽远却依旧同处廊内,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扎进账本堆里埋头苦干的杜振熙。
距离刚刚好,就着轻浅日光,陆念稚几乎能数得清杜振熙半垂的睫毛。
脑中莫名的,就闪过“岁月静好”四个大字。
即便将来不能做恋人,如果能一直以叔侄身份同在一个屋檐下,似乎也不错。
陆念稚弯着眉眼无声笑,桂开则弯着腰板飘进二进院落,表示他要请假,过两天代江氏给定南王妃送糟白菜。
这算是每年入冬的老例了,只不过今年送东西的不是江妈妈,而改成了桂开。
杜振熙不以为然的准了假,陆念稚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桂开退出去的背影,晚间一等杜振熙告辞,就招来明忠,吩咐道,“你和那人说一声,让他盯着桂开从王府回来后的去向。如果径直去了清和院,就想办法套一套桂开的话,究竟和老太太说了什么。”
明忠应声而去,陆念稚不露声色的边养病,边和杜振熙继续处理正事。
庐隐居闭门谢客,西府却是侧门大开,接到沈又其请帖的杜晨芭带着丫鬟婆子,驾车往定南王府做客。
定南王府的花园很快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沈又其院中的管事妈妈抹着冷汗来见定南王妃,有心描补的解释道,“杜八小姐一下车,就想来拜见您。偏小郡主缠得紧,拉着杜八小姐就往花园里钻。杜八小姐怕小郡主磕着碰着,半步不错的陪着小郡主,反倒闹出一身汗来。
奴婢瞧杜八小姐玩得开怀,却也没忘记礼数。这不是那头脱不开身,就忙让奴婢带了她身边的管事妈妈来,说是先代她给您磕个头,回头等告辞时,再请小郡主陪她来给您问安呢。”
不等话音落下,杜晨芭的管事妈妈就在门外砰砰顿首。
膝下儿女行事张扬,定南王妃哪能不知道沈又其的脾气,因而更高看懂事的杜晨芭一眼,即不追究更有厚赏,命那管事妈妈好生打赏送走人,就一脸八卦的和心腹妈妈嘀咕道,“小又一向只和小七、小十一玩,怎么会突然想起晨芭来?”
难道她猜的没错,儿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