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
他忍着笑不敢看陆念稚的表情,忙垂头束手略去小园子和清和院的事,禀明江氏相请一事。
“四叔病了,这一来一回少不得吹风。”杜振熙放下账本毛笔,边净手边道,“你派人和曾祖母说一声,我们就不过去了。等四叔病好了再去陪她老人家。回头你去领了晚膳过来,我在庐隐居用过再算会儿账,你跟我一道,落钥前再回霜晓榭。”
说罢转身去扶陆念稚,半哄半劝道,“四叔,虽说您只是耳朵发烫,没真发起烧来,但也不能大意。要是没胃口也不必勉强用膳,您先去歇一会儿,醒来有胃口再吃点东西。我已经交待过练秋姐姐和拂冬姐姐,炉子上正熬着粥呢。”
趁早把病养好,别拖她的后腿。
陆念稚倒是想拒绝,目光触及杜振熙微蹙的小眉头,描补自己“病情”的话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下意识想抬手摸摸鼻子,结果悲催的发现衣物裹得太厚太多,关节卡住举手抬足仿若智障,咳,仿若残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杜振熙照顾起人来,这样强势。
他羞臊过后摆正心态,才开口拒绝杜振熙添衣服的提议,就被杜振熙不由分说的塞进了层层叠叠的衣物里。
做事不方便,但被杜振熙这样“紧张”的对待,感觉还……不错。
陆念稚深看一眼杜振熙扶着他手臂的小手,从善如流的转进内室,艰难的滚上大床后,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扯掉层层衣物,才刚松了口气,身上就又被杜振熙压上三大床厚厚的棉被。
“我小时候受凉生病,您也是这么做的。”杜振熙瞥一眼陆念稚瞬间僵硬的神色,突然有种报复的小小快意,面上细心地帮陆念稚掖被角,交待道,“捂出汗就好了。您乖乖的,我离开之前再喊您起来吃粥。”
轻浅的话语随着退出的脚步声,渐渐消散。
“乖乖的?没想到,我也有被小七这么说的一天。”陆念稚果断踢掉棉被,扯着早已闷出汗的领口吁出一口长气,探手将窝在床尾冬眠的黑猫拎到眼前,低笑道,“小奇,你瞧见没有?你的旧主只顾着照看我,都没发现你窝在床尾呼呼大睡。”
全然不觉得把自己和黑猫对比的行为,有多幼稚。
更没发觉他因着本就体热,这一出汗,就将先前灌下的浓浓汤药挥发出了体内。
黑猫对怪味表示嫌弃,蹬着爪子一顿挣扎。
“小七不陪我睡,你陪我睡。”陆念稚不理会黑猫的反抗,将黑猫塞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