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枇杷花已经看过了。小佛堂不看也罢。唐老太太不在祥安院,我们这样做……到底不妥当。”
小心惊动院里的下人。
“七少别担心。这条甬道全是落叶杂草,根本没人洒扫过。”唐加佳只觉杜振熙按着她捂着她的手心又软又暖,同样压低的声音有些飘忽,“你放心,不会有人注意这里的。”
事已至此,只差临门一脚。
要是就此退缩的话,她岂不是成了只会说空话,行事不可靠的懦夫!
杜振熙这样不顾男女大防,又是握她的手又是捂她的嘴,是担心她吧!
会担心她,却不会喜欢一个懦夫!
唐加佳心意越发坚定,忍着羞涩就着二人手搭着手的姿势,缓缓抽出钥匙,笃定道,“就算听见什么动静,祥安院的下人也不敢擅自进小佛堂。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杜振熙略一犹豫,松开手道,“那我就……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果唐家真的心怀叵测,就别怪她有意无意的撺掇唐加佳,存心算计唐加佳的一举一动。
如果唐家的来历没鬼,过后她再另想办法,好好补偿唐加佳吧。
杜振熙捧着瞬间不痛的良心,矮身和唐加佳闪出小门,直奔正对面的独立后厢房。
辟做小佛堂的后厢房另有白墙木门,独立在祥安院的格局之外,僻静而冷清。
如唐加佳所说,祥安院无人敢擅自出入此处,一推即开的门扇并未落锁。
吱呀轻响过后,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是小佛堂阴暗而冰冷的气息。
杜振熙飞快晙巡的视线,不由落在佛龛里的朔金佛像上,泯然众生的悲悯之态,也无法驱散满室的暗和冷。
本该供人静心宁神的空间,却透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
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杜振熙的脑海中,再次闪现柳氏笑看她的那一眼。
柳氏的笑容即自然又和蔼,笑意却不达眼底。
像隔着一层坚不可摧的面具。
别人也许察觉不到,她却敏锐的感知到,柳氏的笑,没有温度。
多年承欢江氏膝下、侍奉陆念稚身侧,她分得清长辈的真心和善意。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柳氏看她的眼神,比不上陆念稚的清平,更比不上江氏的慈和。
柳氏,不喜欢她。
或者,柳氏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