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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送长辈亲手做的针线,是孝心,攀扯不上其他。
杜振熙不以为意。
陆念稚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即不多想也无意多说,只散开盘坐的姿势,抻直长腿闲闲歪坐,一手探向被杜振熙抓乱的箱笼,一手松开揽在臂弯间的黑猫,黑猫得了自由,顺着陆念稚的长腿走猫步,冲着杜振熙的方向喵喵软叫。
安全距离渐渐缩短。
杜振熙觉得陆念稚是故意的,借由黑猫无声的赶她走,她才争回一点面子,不想再在杜晨芭面前因猫毛过敏失态,只得顺着陆念稚的意思起身,和杜晨芭一起回廊外。
“七哥,你和四叔刚才在说什么?”杜晨芭脸上写着好奇,总觉得方才陆念稚和杜振熙的气氛有些古怪,又惊奇又疑惑道,“七哥,你和四叔吵架了吗?”
不然府里没人传生意上出了什么差池,杜振熙怎么会无缘无故领“家法”。
连她都模模糊糊的有所察觉,陆念稚今天对杜振熙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
杜振熙又是无语又是汗颜。
即便是小时候脾气拧,她也只会暗地里和陆念稚赌气,何况如今她年岁渐长不再人微言轻,怎么会把和陆念稚若有似无的对持,放到明面上来?
吵架?
她和陆念稚是叔侄,即不是同辈又不是朋友,吵什么架?
杜振熙扭头偷偷看陆念稚,就见陆念稚撑在箱笼口的手臂动作一滞,身形肉眼可见的微僵。
也不知是理到了哪样旧物,又“触情生情”地心情不好了,周身气息再次阴沉。
陆念稚抽风,她可没那闲工夫陪陆念稚一起幼稚。
难得窥见陆念稚这般情态,略有趣。
杜振熙嘴角偷偷翘,干咳一声胡诌道,“四叔再是长辈也是人,总有情绪起伏的时候。曾祖母不是总说,只要没有成家,年纪再大在她老人家眼里也只是个孩子。这样说来,四叔坐二望三又如何?偶尔闹孩子脾气,你我做晚辈的,只当没看见好了。”
她乐此不疲的偷黑陆念稚,杜晨芭闻言只是笑,眼中光彩却倏忽黯淡。
杜振熙没有注意,照着陆念稚的意思掠过那几笔大开支,将有问题的小出入标记清楚,见杜晨芭笔下的首饰花样已勾好轮廓,就示意杜晨芭一起告辞。
已近午时,她无意留下蹭饭。
少做少错。
省得吃顿饭还要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