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的棋路,却是自断赢面。
“曲大家。”杜振熙嘴角一翘,抬眼看着后知后觉的曲清蝉,低声笑道,“你输了。”
她紧跟着落子,眨眼间已令曲清蝉辛苦维持的局面溃不成军。
曲清蝉皱眉微愣,随即掩袖脆声笑道,“上回七少一时失手,叫我险胜一局。今天本想着孤本棋谱难破,还能再投机取巧一回,再赢七少一局,是我小人之心,可见天道公平。”
对自己的小心思倒是直言不讳。
杜振熙:“……”
原来曲清蝉挺门儿清,晓得上次赢她赢得不光彩啊!
只是,她看出曲清蝉一时失神进而失手,这一局,她赢她赢得同样不怎么畅快淋漓。
曲清蝉这样的美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破绽,本该是令对局者身心愉悦的趣事,仿佛窥见美人秘密般更添志趣,她却高兴不起来,心下既有沉吟也有忖度。
今日无名居一行,明面上宾主尽欢,暗地里却各怀各的心思。
千柳一见杜振熙三人走远,就觑着曲清蝉的面色小声道,“他真的要回来了!不仅信守承诺,还雷厉风行!没让您等五年,才三年就回来了!三小姐,余大少爷这算……算荣归故里吧?”
她兴奋而期待,不由自主喊出旧日称呼。
曲清蝉却毫无怀旧之情,只似笑非笑睨着千柳,“才说你这张嘴要学乖一些,转头又开始乱说话了?别人起高楼荣光满身,可照不到我们身上,更照不到三堂九巷这样的地方。”
余文来怎么能算别人?
千柳老实闭嘴,徒留一脸失望。
杜振熙则是一脸思忖,偏头看向甩在身后的无名居,问的却是沈楚其主仆,“那位余文来,祖籍在哪儿?”
沈楚其不拘小节,哪里记得住这类细节,小厮忙调动脑中信息,片刻后肯定道,“往大了说是广羊府,往小了说是广羊府辖下的外县——曲青县。”
曲青县?
略耳熟。
杜振熙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忽听一阵爽朗大笑由远及近,“七少!小郡爷!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竟能在这儿遇见二位!”
长长的巷子尽头停着两辆马车,安大爷边说边示意下人稍等,和身侧的唐加明携手而来,抱拳又是一阵大笑,寒暄道,“我才和唐三少散了场,这还没登车各走各的呢,就瞧见了二位!小郡爷这是重回广羊府,和七少一处叙旧,顺便’体察’咱广羊府远近闻名的三堂九巷,给自己找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