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珠儿亲自跑腿?”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入耳,珠儿乍惊过后一脸嗔怪,甩帕道,“大少!这里可不是上回的假山洞,左右无人经过!您这样突然冒出来,凭白吓人不说,小心被人瞧见!”
这半路杀出的男声,竟出自本该散席回西府、万不该出现在东府后院的杜振益之口!
他年已及冠,屋里妻妾成群,自有一股成年男子的风流姿态,闻言不慌不急,闲闲瞥了珠儿一眼。
杜振晟有句话没说错,杜府子嗣有毒归有毒,遗传基因却是杠杠的,东府并西府就没一个生得丑的。
珠儿叫杜振益这么一看,顿时嗔怪变娇羞,忙忙低着头后退,将空间让给杜振益和江玉。
这般行事,竟似毫不避讳男女大防,反而乐见杜振益的突然显身,不仅习以为常,还驾轻就熟的自觉放风。
而江玉所住的南犀院偏离杜府中轴,地势偏僻了无人迹,一番动静之下不见惊动他人,只见杜振益越发放开手脚,视南犀院地界如自家后院,越过珠儿就从身后抱住江玉。
“我的好人儿,小脸怎么这样白?真被我吓着了?我的乖乖,是我的错!”杜振益一行捧着心说肉麻话,一行捧着江玉的脸就往上亲,“乖人儿快让我香一口压压惊。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上次我拉着你在假山洞里……你不也喜欢得很?今儿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全了,府里正乱着呢,不必担心有人闯到这儿来,你怎么反而怕了?”
“我哪是怕,你也吓不着我!”江玉一开口就泪珠断线,抽噎着推开杜振益,委屈道,“我就知道你爱的不过是我的身子,哪里在乎我是好是歹?我费心费力的操持家宴,讨好你那几个嘴巴不饶人的姐妹们,到头来还要被人欺负!”
她一心告黑状,不理杜振益毛手毛脚,推拒间尽显欲拒还迎。
原来她初到杜府没多久,就叫杜振益偷偷摸上了手,先还寻死觅活偏不敢声张,可叹本性爱慕虚荣,年幼无知叫杜振益换着花样“宠”了近三年,竟也乐得自甘堕落,和杜振益暗中苟且,越发作得心气高、眼界高。
锦绣之下多藏龌龊,此话,当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