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那就只能全力支持。
“你既然早有打算,我就信你,不会让你难做。”江氏怒容尽消,看着清俊少年样的杜振熙满脸骄傲,又疼惜的捏了捏杜振熙无缘打耳洞的小耳垂,“我刚收了一副难得的明月珰。等你恢复女儿身能穿耳洞了,戴起来必定好看。”
常言道,缺什么爱什么。
江氏致力于暗搓搓为杜振熙搜罗首饰的爱好,略魔性。
杜振熙深觉自己当“七少”当得毫无压力,反而是江氏心里时有矛盾,只差没精神分裂。
所谓人生四大悲:早年丧母、青年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江氏一样不落全占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经过几遭,好在心态倍儿棒,越老越心宽,活得恣意潇洒,即不自苦也不叫旁人担心。
杜振熙看着老而弥辣、神气爽健的江氏,无端端心情大好,挽着江氏笑微微道,“我帮您做早课。”
所谓早课,并非寻常寡居老太太爱做的念经数佛豆,而是浆洗衣裳。
曾祖父在世时,为解江氏的思乡之情,特意命人照着江氏的娘家遗址造了这座后园子,假山流水花木扶疏,仿若置身乡间,后来江氏以“男儿穷养”为名,不在杜振熙身边置近身下人,以免秘密泄露,自己更以身作则,洗衣做饭那都不算事儿。
顺带掩人耳目的承包了杜振熙裹胸布、小日子用品的清洗业务。
每每干活,就将曾祖父的牌位往旁边一戳,聊做陪伴。
画风太清奇,杜振熙只能无视。
轻车熟路的抹皂角,就着衣物浸入沁凉的溪水中,只觉这后园子,当真是她身心俱能完全放松的世外小桃源。
劳动使人快乐,诚不欺我。
她怒搓衣物,江氏在一旁默默递棒槌,“怎么?没能把恩然从庆元堂请回来?”
恩然是陆念稚的字。
杜振熙抄起棒槌浆衣物,摇头道,“四叔看似玩笑,八成是真动了娶亲的心思。”
江氏略意外,愣怔片刻,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