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残影。
很快，这些怨念在诡异的力量之下，竟然开始分门别类，妖族一堆，凶兽一堆，人族一堆，天人一堆。
“每一个族群的气息，都是不同的，死亡之后诞生的怨念煞气，所形成的脉络也有所不同。”
青铜帝尊的眸光，落到了人族一堆的怨念上，这堆人族怨念数量最多，只不过头顶各自衍生出一缕超脱意味的白雾。
“这些人还是被天人蛊惑了。”
一道唏嘘声响起，青铜帝尊身上青光一闪，一切怨念虚影消失不见。
随之，李慎之也感觉到在自己身上的禁锢之力，消失不见。
“前辈，是我人族？”
接着，他尝试着询问了一下。
“亿万族民被天人蛊惑，你不尝试着教化，就这样杀了。”
青铜帝尊并没有回应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
“天人之毒渗入，无法回寰，故此杀了干净。”
李慎之轻轻摇头，当初他还真想过，奈何青王剑宗被天人蛊惑后，早已毒入骨髓。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和青王剑宗蛊惑一样，花几万年的时间，一代代在纯化血脉。
当时，他不过才修行了五百年不到，几万年时间太长了。
现在来说这件事对与错，他也懒得去争辩，人已杀，事已过，再拿出来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不知青铜前辈何意？”
随后，李慎之眸光再次落到了青铜帝尊身上。
“以往还是太仁慈了。”
青铜帝尊幽幽叹息一句，话音一转，说道：“你可想得到造物真龙的传承衣钵？”
李慎之没有开口，打量着青铜帝尊，有些怀疑。
青铜帝尊不过是四劫帝尊，这口气好大，好像要将造物真龙衣钵让给他一样。
再说了，造物真龙的衣钵，哪一个人不窥视，放到外面，那些帝境要追疯了。
“那头小乌龟给你说了什么？”
下一刻，李慎之吓了一跳。
怎么修行到帝境的存在，都这么喜欢听墙角。
“天帝？”
有些迟疑着，李慎之轻轻开口。
他现在实力不足，想要知晓真像，就只能这样一点点去试探。
现在，他就开始怀疑青铜帝尊的身份了。
那龟说过，他是被天帝阴了一把。
“他是我，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