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的大事越来越多。
所以……虎兄应该多寻几个博学之士相助,以这次助庆忌伐吴的事来说,庆忌也知道,一直是虎兄鼎力相助,并为之奔走、联络各方,虎兄身边若有几个智囊,相信能把这些事安排的更加井井有条。虎兄若想把这位子坐得稳定,更是必须得找几个聪颖的脑袋一齐想你之所想,而不是你一人劳碌奔波,疲于奔命。”
阳虎定了定神,虽然心中有事,但是这番话他是真的听进去了,而且想及自己成了这事实上的鲁国宰相之后,的确做事每多吃力,庆忌所言的确不假。便拱了拱手,感激地道:“公子良言,阳虎谨记在心。”
阳虎匆匆赶出门去,上了马车吩咐道:“马上去季氏府邸。”
马车哗哗疾驰而去,阳虎往椅背上一靠,气愤、焦虑,还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一齐涌上了心头。被人嫉恨谗构,他可以不在乎,明枪暗箭,他可以不在乎,唯独这出身,这低贱的出身,是他永远无法克服的软肋,天知道,奉家主之命建一座祠堂,都可以因为这身份而险些葬送了他。那深埋在心底里的痛,再一次被剥了出来,腐蚀着他的自尊。
庆忌说的是对的,他的地位越高,越需要才智之士的扶助,需要有士族阶层的支持,而不是斗鸡走狗之徒、好勇斗狠之辈,然而,真正的才智之士不只难寻,真正的才智之士又有几个肯投效到他的门下?为一介家奴效力?虽说权同鲁相,可好说不好听啊。
车轮辘辘,阳虎的一颗心象那车轮似的也不知翻来覆去转了多少遭,寻思了多少个来回,马车即将赶到季府时,阳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本来以为这一辈子也不会相见、不可能共事的人。
那人虽是贵族,却是破落贵族,若为权势所诱,未必不会屈身侍他。那人熟谙周礼,博学多才,是鲁国闻人,且落魄不名,求官心切,如果能引他为己用……,也未必要明着充做身边的智囊,只消荐他入朝为官,明为朝中同僚,暗为休戚与共的盟友,那又有何不可?
阳虎此人拿得起放得下,所重者唯有实际利益,一想此人可用,昔曰恩怨顿时抛下,立时起了招揽之意,心中只想:“孔丘……不知此刻他是在陬邑老家,还是已经来了曲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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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曰一早,阳虎施施然捧着一口食匣再次来到雅苑,匣中是一只香气四溢的烤乳猪,这是他送给庆忌的一份礼物。今天来,他仍然是满面春风,只是那种喜悦与昨曰不同,昨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