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条细带子简单地系了垂在肩后,腰间锦带上玉珮叮当,穿着高齿木屐,踏在木板回廊上,风吹花木,满地疏影,优雅的意境让人心旷神怡。“呀,这样的气氛,应该再手提一支绿竹杖,高歌我本楚狂人,疯歌笑孔丘才是”。
庆忌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孔子现在可就在这处庄园里呢。想到这里,他心里忽地一惊:糟了,方才受展大夫接迎一路来到成府,由于有展大夫作伴,无暇照顾孔老夫子,只记得他的牛车随在后面,如今不知怎么样了,可别冷落了这位老先生才好。
他回头问过两个随侍与后的侍女,谈起孔子其人,两个侍女均摇头不知,不过她们听了孔丘的名字,居然知道此人,看来此时孔丘在鲁国已算是一个知名人物。
庆忌急急来到前堂,只见展大夫与孔丘据席而坐,谈笑言欢,正说得亲热,不禁有些愕然。展大夫见他出来,忙起身迎道:“公子沐浴已毕了?呵呵,展某素闻公子勇武之名,如今再看,还是一个玉人。”
庆忌敛袍回礼,笑道:“展大夫过奖了,方才仓促,竟然忘了招呼孔师,真是罪过,怎么……孔师与大夫本就是旧识么?”
孔丘也微笑着站了起来,笑道:“正是,方才问过门下童子,才知道迎接公子的乃是展大夫。孔丘与展兄是多年好友。当年展兄往都城公干,因城门已闭,夜宿城门之下,城下有一孤女,时值寒冬,展兄恐其冻死,唤入车内,坐之于怀,至晚不乱,实是谦谦君子,孔丘一向钦佩。”
庆忌听得张大了嘴巴:“柳下惠!这是柳下惠的事迹啊,怎么成了这位展大夫了?”
他可不知道“坐怀不乱”的故事说的就是此人,柳下是展获的封邑,惠是展获的谥名,此刻展获还好生生地活着,世上自然没有柳下惠之名。
展大夫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逊笑道:“仲尼又来谬赞了。呵呵,庆忌公子不知,我与促尼曾同为士师(掌管刑罚狱讼之事的小官),两人相交已久。方才听说,公子慨施援手,解了仲尼路逢盗贼之厄,展某在此多谢了。”说罢郑而重之地施了一礼。
庆忌定了定神,连忙道:“不敢不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展大夫苦笑一声:“于公子来说,只是举手之牢,对展某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
庆忌一奇,展大夫尴尬地道:“这事,真是……唉……”
展大夫苦笑连连,庆忌看的莫名其妙,孔丘一旁解释道:“方才与展兄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