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便抬起头叫道:“奶奶,还有气儿,只是有些微弱。”
宁纤碧早已看清那人衣衫褴褛身材削瘦,虽然身边有把染血刀子,然而谁又敢保证不是迫于无奈才伤人的?这种事情平日里不少呢。因此就让护院们将人抬上马车,送去百草阁,至于是凶徒还是被欺压的穷人。顺天府自然会给个结论的。
眼看着那人被抬着走过来。宁纤碧这边打量。忽然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儿:既有染血的刀,可这男人的衣服也太干净了吧?
然而不等细想,便见那人忽的从护院手中翻下地,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伸手便刺了过来,那手中早不知什么时候又握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宁纤碧脑子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是身体凭本能的向旁边一躲,于是这刀子就刺进了她肋间。鲜血登时就喷出来。那人见这一刀没刺中心脏,反应也是迅速,立刻就拔了出来要补第二刀,这一刀宁纤碧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然而身旁芦花和珠玉大叫一声,都猛地扑上去用身体护住了宁纤碧,下一刻,刀子就扎进了珠玉的肩头。
那人眼中露出十分不甘怨毒的神色。而此时护院们早已赶上来,一刀下去,就将男人捅翻。耳听得有人大叫留活口,于是那往这人身上招呼的刀子方停了下来。众人七手八脚将男人捆了,又慌里慌张把宁纤碧和珠玉抬上马车,直奔亲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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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的日子已经定了,老元帅,阔别京城三十载,如今终于可以回去安享晚年了。”
站在高高的山坡上,遥望着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沈千山扭头笑着对江老元帅道。
江老元帅点点头,举目留恋的看着四方景色,喃喃道:“几百年来,中原无论富强还是战乱,就从来没有解除过西北两边鞑虏的威胁,却不料今日竟教你我成此不世之功,我年事已高,所幸心事已了。三十年了,在这里也呆惯了,不想再挪窝儿,千山就回京替我求情,让我留在这里吧。”
“老元帅,新皇登基,四夷臣服。边关虽好,无奈苦寒之地,不适宜老元帅居住。京师也非一味繁华粉黛,更何况以老元帅的风骨,难道回京后骨头就会被烈酒美人熏软了?我可是半点儿都不信。再说新皇也盼着老元帅回去呢。”
沈千山殷殷劝说着,宁夏和金月终于被彻底打残了,递上降表,情愿称臣,从此后岁岁纳贡,并求和天朝恢复贸易往来,这可以说是开几百年未有之先河,因此如今无仗可打,